盖聂点头，应了声“嗯。”
棉纱触及那皮肉翻开的伤口，玖卿皱眉，“师哥要是太疼的话，就和我说。”
盖聂呡唇，淡定的眸间含着淡淡的笑意，“不疼。”
玖卿撇撇嘴，手上还是放轻了力道，“师哥你就嘴硬吧。”
盖聂呡唇，目光温和。
“卿儿。”
“嗯”
“玉佩，我收到了很好看。”
“师哥喜欢便好啊。”
“嗯。”
伤口处触及到药，传来阵阵刺痛，很快又被冰凉的指尖抚平，清凉温润，盖聂闭了闭眼，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片刻之后，玖卿才收回手，拿出一件新的白衣为盖聂穿上，绕到他身前去系好腰带。
“这是我哥哥的衣服，师哥你先将就着，那件已经不能穿了。”
“好。”
盖聂抬手，揉了揉少女柔软的发，触手冰凉，似是凝结的霜雪。
“好了。”
玖卿收回手，很是满意的坐下来，歪了歪脑袋，“师哥要好好休息，把伤养好，我会监督的。”
抿了抿唇角，盖聂伸手，揽过少女纤瘦的脊背，将其按在自己温热的胸膛，浅浅叹息，“好。”
玖卿眉睫轻颤，亦是缓缓叹息，“抱歉，当初没有和师哥好好道别。”
“无妨。”
盖聂温和了眉眼，“你能回来，便好。”
脑袋在盖聂胸膛蹭了蹭，玖卿抬首，笑的眉眼弯弯，“师哥的脾气还是那么好。”
盖聂无奈摇摇头，面色淡定从容，伸手抚过少女精致的眉眼，微微皱眉。
“瘦了。”
玖卿挑了挑细眉，捏了捏自己的面颊，“是吗没感觉。”
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盖聂浅浅的舒了口气，“没有人看着，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
“没有啊，我还胖了呢。”
玖卿摇头，很是不客气的伸手，扯了扯剑圣大人的面颊，“肯定是师哥十年没见到我了，产生了错觉。”
“嗯可能吧。”
盖聂并不去管少女作乱的手，反而伸手托住了玖卿的腰，方便她的动作，语气怅然。
“十年，确实挺长的。”
十年的时光，足以让一切的一切发生改变，让当初的轻狂少年，变得安静从容，足以让周围的人缓缓离去，直到看不到背影。
“啧。”
玖卿皱眉，伸手戳了戳盖聂的脸，颇为沉痛的叹息，“师哥怎么了过了十年，怎么开始变得惆怅了”
顿了顿，玖卿睁大了双眼，颇为惊诧，“难道，人老了，就喜欢思考人生吗”
盖聂“”
他选择不回答这么问题。
这时，零乱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玖卿凝眉，转身看去。
白羽飘摇，蓝紫色的发微乱，白衣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向着少女走来，所过之处，皆是血色脚印。
墨鸦双手抱在胸前，颇为优哉游哉的模样，摇了摇头，透露出明显的无奈，“瑶歌，你看看吧。”
“白凤”
玖卿站起，伸手扶住身形摇晃的白凤，“受伤了”
“啧，白凤，你这不行啊。”
墨鸦摇摇头，悠闲的站到一边，“死活不让我扶你，怎么瑶歌就可以”
白凤很是放心的靠在玖卿身上，鼻尖轻嗅那清雪的冰凉气息，浅浅的舒了口气，低低的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