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细线柔软而韧性,绕着纤细苍白的手指,另一端连接着小巧灵活的纸鸢,随着温和的春风,擦过天际的蔚蓝。
纸鸢越飞越高,瑶歌眯了眯眼,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缓缓后退,逐渐松开几圈手中的细线。
后背靠上温热的胸膛,有力的手臂环过腰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握住了那苍白的小手。
触手的冰凉让男子皱了皱眉,他将瑶歌向怀里拢了拢,“最近天气还是带着寒意的,你要多注意注意。”
蓝紫色的发丝擦过面颊,瑶歌眯了眯眼,伸手拽了拽,笑的清浅。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白凤并不去阻拦瑶歌的动作,反正,阻拦了也没用,不如由着她去拽,还能哄她开心开心。
“白凤,看。”
顺着女子雀跃的声音看过去,小巧的纸鸢已经飞的很高了,随着风向摇曳着,其上挂着的飘带为其增添了几分袅袅之感。
“好高啊。”
白凤将女子揽的紧了几分,下巴抵在瑶歌的发顶,轻轻蹭了蹭,“是啊,好高。”
自从一切结束后,二人便是相携踏过了很多地方,看过日出日落,看过潮涨潮汐,乘坐白凤凰感受过风的温度,也在树上沐浴过月的温柔。
那些他年少很想去做,却又是一直没有机会去做的事情,全部得到了实现。
白凤真正意义上成了自由的飞鸟,可以自由翱翔在山川江河间,没有人再去禁锢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大概,是墨鸦将他带到那个院子开始吧。
当时的瑶歌,是个脾气古怪的疏冷少女,说了一些让他听得懂又像是听不懂的话。
彼时的白凤还是个小少年,是个不合格的杀手,当时重伤醒来,印象最清楚的 ,是少女为他受伤的脸涂药时,那温柔的指尖微凉,苍白,精致。
从那时起,他便是很想待在少女身边,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少女看他一眼,他都能不争气的脸红。
韩国灭亡后,二人分别了十多年,再次遇到时,他已经是流沙四大天王之首,是个优秀的杀手,冷静且无情。
但是,当少女对他微微一笑时,他还是脸红了。
似乎,他再怎么优雅沉稳的外表,在这个女子面前,都只剩下局促。
为此,女子没少嘲笑过他。
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少女开始变得活跃起来,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他感到无奈头疼的同时,开始思量的多起来,考虑的越来越周到,越来越会照顾人。
当然,也只是照顾他的姑娘。
很多年过去了,那些别扭害羞的日子,白凤想起来,都会觉得异常温暖,而现在,揽着怀里这个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的纯粹的女子,白凤勾起了唇角。
没关系。
他现在很稳重,可以为她考虑周全,可以将她照顾好,可以将她宠溺成一个孩子。
春日放纸鸢的人很多,也有很多年轻男女相约而来,瑶歌的精致与白凤的优雅,自然是引得了不少惊羡的目光。
白凤将女子揽的紧了几分,将那苍白的小手纳入掌中,传递着自己的温度。
待到夕阳斜斜,瑶歌才心满意足的被被白凤牵着回去,兴致勃勃的说着接下来的计划。
白凤耐心的听着,笑着应下
他们去过很多地方,都是由着女子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