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自然是和玉泉山搞出来的那个。
“继续啊,为何不继续”皇后想也没想的回答,“况且,这一回,谁能说咱们是假的”
太子恍然大悟。
见他领会,皇后站起身,从床边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匣子。
“我这次叫你来,主要是为了这个。”
这么说着,她将匣子当着太子的面打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明黄色袖卷。
“你那个傻爹啊,生怕有人嚼你的舌根,就把这个留在了我这儿。”
“拿去吧,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疼你的。”
太子接过匣子,碰触袖卷的手指微微颤抖,即便心中涌起了千言万语,最终也之化为了一声叹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在已被烧成废墟的乾元殿前,大太监手持圣旨,尖利的声音在皇宫上空回荡。
在他面前,太子跪在地上,身后是同样穿着孝服的康乐郡王,二人之后,才是披麻戴孝的文武百官。
“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国事大端,不敢有一日自逸。朕自幼读书于古今,能粗晓道理,只愿海晏河清,一天下之心为心,共四海之利为利,奈何遭逢蛮祸,烽烟四起。朕疾患固久,缠绵床榻,亦与万民同悲。朕深知难以寿终,幸皇长子杨鸿鸣,为宗室首嗣,日表英奇,天明所属,必能克承大统。为重万年之统,繁四海之心,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大太监将圣旨放到了太子举起的手中,后者摇杆挺的笔直,从地上站起,看向满朝文武。
在山呼的“万岁”之中,他悄悄地红了眼眶。
用手指在墙壁刻下一个歪歪扭扭的“一”,柳千易捡起掉在地上的筷子,在脚畔的破碗上敲了起来。
“饿死了”
他扯着嗓子喊道。
“堂堂五龙山虐待俘虏啦”
喊完一遍,青年把耳朵贴到了墙上,见外面没动静,眼珠子转了转,又把方才的话来了一遍。
这么翻来覆去的嚷嚷了好几回,回应他的还是此以为常的沉默。
用手挠了挠下巴,柳千易有些纳闷。
自打他被关进了这间牢房,这招用来调戏那群看守弟子真是屡试不爽,哪怕明知道他根本不需要进食,那群家伙也会气呼呼的冲进来,然后满足他一两个无伤大雅的要求。
作为一名阶下囚,这是他仅存的乐趣之一。
然而,今日有些不同。
别说气哼哼的五龙山弟子了,就连一点额外的声响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干脆一扔筷子,手脚麻利的爬了起来。
他的修为早在投降时就被人为封住了,现在不过是一名身体强健到不像话的凡人,用筷子画个阵图都激不活,更别说空手逃出这间特制的牢笼了。
“喂有人吗”
柳千易开始拍打墙壁和栏杆,还试图把脑袋从夹缝里塞出去。
“来个人啊你们是都死光了吗”
然而喊了好久也没见回音,口干舌燥之下,青年又盘腿坐回了原位,盘算起了越狱大计。
直到他听见一段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响了起来。
来人走的不快,就连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都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吞。
“怎么现在才来啊”柳千易单手托腮,故意拖着长腔,“我还以为你们故意扔下我跑了”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