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凌玥瞥了他一眼,“所以我们要帮他们制造规律。”
是夜,月朗星稀。
康乐郡的田埂某处,灯火通明。
即便是天气日渐回暖,初春的深夜也残留着寒冬料峭之意,提着灯笼的仆从活动了一下快要僵掉的手指,偷偷的跺了跺脚。
就在他偷偷暖和身子的时候,另一个提灯笼的仆从用肩膀撞了撞他的,小声道“贾小五,你说,郡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啊”
这康乐郡王轻易不回来,一回来就下了好多莫名其妙的命令,不是带着一群护卫在田埂上乱逛,就是四处挖来挖去,把好好的两天都给挖成蜂窝了。
就在他们感叹这上京里的大人物就是琢磨不透的时候,就被严令守着这个清出来的田鼠窝,一日三班的倒,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守什么。
“嘘,王初二,你不要命了”被搭讪的贾小五闻言吓了一跳,赶紧捂上了同伴的嘴,“玉泉山的段仙长和苦提寺的澄空大师都在那边坐着呢,让他们听见了怎么办”
“哎,那样的大人物哪有空闲与咱们一般见识呢”王初二不以为意,“我都想好了,等干完今日,我就找管家结工钱。”
“你要走”贾小五很惊讶。
康乐郡作为大晋粮仓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富庶,加上郡王爷常年驻京,家里没有主子伺候,郡王府的差役可是人人抢破头的肥差,哪有把到手的肥肉吐出来的
“嗨,我这也是没办法。”王初二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有个妹子嫁给了上京的一个商贩,前些日子不小心感染了时疫,谁知道夫家立马变了脸,不仅把我那侄子从她身边抢了去,还要把她赶出家门。”
“我妹子没办法,只能托人送信给我,我这做大哥的哪能不给她撑腰,这就收拾东西要走了。”
“那你也不用辞工啊。”贾小五急忙道,“你那亲家如此绝情,必然不能留你妹子在家里治病,康乐离上京不过一日路程,你不如把她接回来照料。”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初二道,“可我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摆平这场官司,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差事,一日不做就有大把人等着顶,就算管家有心为我留差,也熬不过别人哀求,不如我主动辞去,等归来日,他老人家念我的好,还能给口饭吃。”
见他心意已决,贾小五也不好再劝,只得道“你心里有数便好。”
话已至此,二人都歇了闲聊的心思,王初二抬步往一边挪了挪,脑袋一低,就见一抹白色从黑漆漆的田鼠洞里闪过。
“啊”他惊叫一声,手中的灯笼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贾小五也跟着被吓了一跳。
“那边那边”王初二颤抖着指向洞穴,“那里有只手”
“别慌。”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澄空一抬步就从远处迈了过来,“哪里有只手”
有个得道高僧在此,两名仆役略略汲取了些勇气,一同望向那田鼠洞,就见那见不到底的深洞里,缓缓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
那手带着一种死人才有的僵气,五根手指紧紧握拳,在月下分外渗人。
“这么快”紧接着赶到的段情怪叫一声,“小看翠花了啊。”
然后他上前一步,推开挡道的二人,掰开惨白的拳头,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条。
段情展开纸条,就见上写着“把这舞编一下”。
编舞
澄空与段情对视一眼,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便见疑似翠花的手缩回了洞中,没一会儿,又伸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