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以血脉维系的王朝都会有重臣欺幼主的事发生,若是没有靠山,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如何能维系魔教这样的庞然大物
难不成他真是天命之子,只需要虎躯一震,就能让左右护法这样的人物纳头便拜
此言一出,葛力姆的面皮抽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的老道士。
而霍春水收敛了脸上的假笑,认真打量了眼前的少女一眼,“老朽在这教中也有几分薄面,师侄若是不嫌弃,什么话跟老朽说也是一样。”
“我嫌弃。”凌玥一脸情真意切。
这回换霍春水面皮抽搐了,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不客气的。
像是怕他不信,凌玥甚至还重复了一遍,“我真嫌弃。”
“噗。”葛力姆捂着嘴扭过头,随后又一脸凝重的转了回来。
霍春水在这一刻有一种撂挑子的冲动。
“师侄猜的没错,”按下迸出的青筋,霍春水揉了揉额角,“老教主确实活着,你手中抱着的,就是他的儿子。”
“老朽承认,这婚事是个幌子,为的就是敲山震虎。”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老道士摇了摇头,“教主多年未曾露面,那群家伙早就蠢蠢欲动,不敲打一下,谁知道能干出什么来。”
“况且,少主年幼,亲娘又死的早,仅凭我们几个男人始终照顾不周。”
说白了,名义上是娶亲,实际上就是给他找个“娘”。
“对于人选,我们也是琢磨了很久的,”听到这句,颇有老妈子气质的葛力姆有些忍不住了,掰着手指头数道,“个子高挑是为了能抱的动他,性格冷淡是为了避免夫人动歪脑筋,眼神犀利是为了能管住这只皮猴儿。”
说完他还头疼的看了一眼坐在软玉温香之中的男童,后者在经历了几轮捏脸伺候后就放松了下来,正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看向几人,一点也没有人质的自觉。
“至于教主本人”葛力姆犹豫了片刻,才吐出了答案,“在睡觉。”
睡觉
凌玥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不是闭关、不是沉睡、不是封印就是简简单单的在睡觉
谁能够一睡这么多年,甚至逼到下属大张旗鼓的搞假婚事
然而说出这两个字后,那左护法就变成了锯嘴葫芦,半点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霍春水苦笑着摇头,“情况就是如此,教主实在不便接客,烦请师侄有事还是告之老朽吧。”
说,还是不说
凌玥的目光越过左右护法,扫向聚在门口的人群,停留在了莫老九与棒槌身上。
这二人一胖一瘦,肩并肩、手挨着手。凑在一起就好似哼哈二将,然而就因为悬殊的体型,某些本该被满满挡住的地方,露出了些许的缝隙。
那是一块布满了油腻与血渍的围裙,哪怕只露出了冰山一角,也足以令人记忆犹新。
若无其事的转开视线,凌玥耸了耸肩,“前些日子,玄天宗弟子柯闯撞破了一伙上清遗脉四处诱捕女子的勾当。”
听起来像是我们干的事啊
在场魔教中人面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有趣的是,他们的目标与贵教选定的圣女完全一致。”
“霍师伯不觉得,这实在是太巧了吗”
与其他大漠家里蹲不同,出身正一教的霍春水几乎是立刻就变了脸色。
“我和师弟与那四人教过手,其中一人屠夫打扮,留着络腮胡,手持一把剔骨刀”说到这里,凌玥顿了顿,“恕我冒昧,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