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给这小丫头一个教训,以后还有何脸面见人
“斗医可以,但今天不行。今天医马的方子我已经开出来了,刚才在门口,你不是拦着抓药的人看过方子了吗谁知道你会不会跟我开差不多的方子,抄袭我的”
田舍女狂妄至极
郭老爷子气得眼冒金星,手脚发抖,“谁用你的方谁稀罕你的方这些马得的是鼻疽,我不知治过多少例。你那方若是管用,我郭广陆就顺着棋盘街爬三圈,给你这泼妇赔罪”
松节研末调酒外敷
那是什么狗屁方子
分明是治疗跌打损伤的,怎么能治疗鼻痈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若此等狂妄泼妇能医好马,他郭广陆也不必活了。
姜太傅也气得不行,郭老爷子毕竟是他舅舅,打郭老爷子的脸,就是在打他的脸。
“既如此,那便将病马分两拨,让郭老与此女分开诊治。以一日为期,到明日此时,且看谁能把马医好。”
他也不说什么硬话了,只阴森森地剜了明曦一眼。
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只等郭老爷子医好了马,赢了这场斗医,他就把今日所见所闻悉数上报视听,以报今日之仇。
裴衍仿佛没看到姜太傅的强硬,只问明曦,“那些马再耽误一天,会不会有事”
“有两匹马刚刚发病,撑两三天无碍。”
裴衍点头,吩咐郑汝孝,“那就将这两匹马给郭老爷子医治吧。”
这是认定郭老爷子治不好,一定会输,还要明曦补救的意思了。
郭老爷子被气得快炸了,浑身都在打颤,只咬着牙冷笑,心中赌咒发誓,非治好这两匹马不可。
事关名誉,郭老爷子慎而重之,将那两匹马又观察了一番,确定是鼻疽,便开了方子。不信任裴衍手底下的人,从抓药熬药到喂药,一律用的是自己带来的人。
说也奇怪,喂了早上、中午两遍药,这两匹马并不见好。
郭老爷子带来的两个学徒就犯起了嘀咕,“该不会诊错了吧”
心口嚯嚯地疼,郭老爷子几乎不曾吐出一口老血来,“你们懂什么时间还早,今夜一定会有好转”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他治过许多例,回回都是这样治的。不服三遍药,是很难见到明显疗效的。哪有那么多立竿见影,又不是神药
可、可是明曦小姐那边效果很显著啊该不会输吧
难道真要老爷子顺着棋盘街爬三圈吗
两学徒愁肠百结,欲言又止。
“去喂药,再给马喂最后一遍药。”
没有什么比被自家学徒怀疑更受打击的了,冷着脸将两人打发了,郭老爷子在心里暗暗咒骂,明日一过,就立刻让这两个没眼色的夯货滚蛋
夏日的夜晚越发闷热,到底上了年岁,郭老爷子累了一整天十分疲乏,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才眯了一小会,突然那两个学徒欢天喜、满面笑容,“老爷,大喜。咱们的马治好了,高热退了,不流鼻涕了,能吃能喝,还能跑了”
“果然老爷医术高超,手到擒来,我们竟怀疑老爷,当真该死”
呵
现在知道老爷我医术高超拍马屁来了晚了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瞥了两人一眼,郭老爷子漫不经心地问,“他们那边呢马死了几匹了”
“五匹,死了五匹,还有五匹也快不行了”
学徒喜形于色,乐不可支,“那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