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突然便感觉到有只小手趁机钻进了他的手掌里。
掌心传来了舒舒麻麻的感觉,有几根软乎乎的小手指在掌心偷偷的挠了挠。
陌生的触感袭遍全身,女子像一只勾人的狐狸,又像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猫,轻而易举便能让人失魂。
邵宸似乎忘了反应,不过须臾,花未便已经退后了两步,小手也从他的掌心里滑了出去。
一瞬间,邵宸下意识伸手去抓。
奈何花未溜的太快。
再一垂眸,便见女子已经没了方才那股勾人劲儿,狐眸正经了起来。
“晚贵姬出言不逊,对一国皇后辱骂在先、诅咒在后,身为后妃却不知尊卑,不懂礼数。”
前面一段儿说的极为正经,福顺觉得还有些不适应。
哪知下一秒,便见皇后侧眸看向了皇上,小手搅着几缕青丝,语气似娇似嗔,“皇帝哥哥,您可要好好罚罚她。”
福顺正经不过一瞬间。
一席话细细数落了晚贵姬的罪责,晚贵姬身子一颤,下意识出口。
“你”
花未却突然侧眸,定睛睇着她,狐眸妖艳,看不出情绪,却猛然点醒了晚贵姬。
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只能委委屈屈的看向了邵宸,却也不敢像花未那般放肆,连想靠近几步都犹豫了下来,只柔和了许多,“皇上,嫔妾是冤枉的。”
皇上还未说话,晚贵姬便听花未嗤笑了一声,语气玩味,“冤枉”
晚贵姬一怔,看向花未的目光毫不掩饰愤怒,似乎想要将其扒皮拆骨。
花未移开了目光,提高了音儿,“皇帝哥哥,晚贵姬当着你的面儿辱骂我,她说她自个儿冤枉,这是当你是聋子呢”
聋子
福顺一颤,这话皇后娘娘当真敢说。
竟然说皇上是聋子。
周围的宫人脑袋又低了几度,惊怕皇上发怒被殃及到自个儿。
晚贵姬脸色苍白,突然意识到,这个皇后似乎与传说中的全然不同。
她入宫两年,但她两年内却从不曾见过她。
只隐隐听说了后宫里的确有一皇后,但其父背弃皇上,罪孽深重,身为皇后,自然难辞其咎。
再加上,传闻皇后生性懦弱,面貌丑陋,皇上见之厌烦。
身负罪孽,皇后之位形同虚设,是以后宫内没人将皇后放在眼里。
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小主。
晚贵姬似乎意识到了危机,眼前这人与传闻中生性懦弱、连话都不敢说的皇后完全搭不上边。
“嫔妾嫔妾绝无此意。”
皇后这顶帽子扣的高,晚贵姬吓得言语不清。
邵宸第一次没听见她说了什么,或许是听见了也不那么在乎了。
只注意到她眸色里带的那几分狡黠,与方才偷偷挠他掌心的模样相差无几。
皇上久不出言,晚贵姬眸色暗喜,不由松懈下来。
皇后又如何,不得皇上喜欢就如同一条野狗,摇着尾巴也没人垂怜。
在都以为皇上要向着晚贵姬的时候,邵宸说话了。
“传朕口谕,晚贵姬目中无人,不分尊卑,从即日起,降为昭仪,禁足一月。”
一语落,只听到福顺的声音。
“奴才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