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帘幕之外的樊阿听到。
医女闻言睁大了眸子,簇然回头犹疑地看向帘幕外的樊阿,樊阿听到这话也是身子一怔,抬头穿过帘幕看向那榻上的小小人影,刚想开口以男女不便为由拒绝,便又听到穆笙的声音从里传来,“樊先生师承神医华佗,针灸止痛,想来穴位拿捏不会出错。今虽男女不便,然婉音伤处可蒙薄布略微遮羞,无碍施针,先生则以白布蒙眼,细微处也可见形容”
穆笙顿了顿,继续说“若是先生施针有误,无非是婉音强求先生罢了,婉音不怪。当然,婉音相信以先生的医术是断然不会出错的。如此施针止痛,不知先生之意,可乎”
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哪个女子,对医者这么要求过的。寻常女子,哪怕是强忍着一天两天的疼痛,也不愿意因此而误了自己的清白。可穆笙不是寻常女子,她来自两千年以后的现代,那里思想开放,男女之间早已没有了这么多芥蒂,寻常不过是医生给病人看病治病罢了,所以在疼痛和清白之间,穆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更何况,遣散外头的人,只要这里的人不说,便无人能知晓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