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那双黑洞似的眸子蛊惑人心,又似乎是腹中烧灼的酒精终于发挥了作用,她咧嘴笑起来,像极了初初绽放的玫瑰。
江致望着女孩漂亮又迷朦的眼,喉咙紧了紧。
“我好困。”她后背靠门,嗓音慵懒又娇气,“睡觉觉了。”
江致倏然皱紧了眉头。
这后劲虽然来得迟钝,却丝毫不含糊,小姑娘显然已经神智不清了。
她歪歪扭扭地倚上门框,睡袍的领子因此散开些许,算不上风光无限,还是让男人呼吸一紧。
江致无奈地轻叹了声,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卧室。
女孩似乎很喜欢被这样抱着,下意识地在他胸口蹭,正好把那粒橙肉留在他衣服上。
向来衣衫整洁的男人心中膈应不已,可又不能把人扔了,低头看着她香甜入梦的样子,又一次失笑。
也罢,醉了就不认床了。
江致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软绵绵的力道抓住了手。
回头一看,纪叶子依旧是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粉嫩的唇瓣,翕动间带着淡淡酒香气。
江致微微俯身,稳住心神,终于听清她念叨的字眼
“小安小安听话,不闹啊”
小安是谁
难道是今天树林里那个男人
清冷的目光忽然变得更冷,江致强行掰出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纪叶子翻了个身,把自己蜷成一个刺猬的形状。
第二天醒来,家里没有人。
江致给她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老于的电话,他去上班了。
纪叶子不想麻烦老于,自己坐公交回了学校。
寝室里等着她的果然是三方会审。
徐恬恬“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
明悠“居然敢夜不归宿,胆子真肥啊你。”
郑明苒轻飘飘瞅她一眼,没出声。
纪叶子正要开口解释,徐恬恬仿佛突然受了刺激,表情惊恐地指着她道“你你你你居然没换衣服”
纪叶子“没换衣服什么了我上哪儿换衣服去”
徐恬恬一脸痛心疾首“你是不是,是不是”
“衣服换了才有事情好吧。”郑明苒淡定地扯了扯唇,“赶紧换,臭死了。”
臭
纪叶子认真地闻了闻自己身上,明明就是香喷喷的。
“郑明苒,你一天不和我过不去就浑身不舒坦是不是”
郑明苒托着腮朝她笑“被发现了呢。”
“你以为你自己很香吗敢不敢说你多少天没洗头了”纪叶子毫不留情地回敬,“你以为用粉扑一扑别人就不知道啦我刚还纳闷儿谁在吃炸鸡柳呢,再等等就能煎鸡蛋了姐姐。”
“什么炸鸡柳煎鸡蛋的你少胡说八道我这是免洗头神器你懂什么水蜜桃味的”郑明苒拍案而起,“有本事你过来闻闻你们都过来闻闻”
纪叶子装模作样捂鼻子“臭死了,不过来。”
“你”
“好了好了,叶子你别再添油加醋了。”明悠连忙出来当和事佬,“明苒你也该洗头了。”
郑明苒耸了耸肩,起身往厕所里走,“洗头去了,我才不像某人不洗澡。”
纪叶子“你说谁不洗澡”
明悠紧紧抱住她,“不闹了乖,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她生怕纪叶子冲进去和郑明苒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