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姑娘”红杏简直快急死了,她道“姑娘是去赴约,只有王妃给姑娘下毒的份,姑娘怎么给王妃下毒呢此计绝不可行”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顾时蔓胸闷气短,怒道“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
红杏眼珠一转,低低笑道“婢子之前去过筑香小榭了。那儿四周环水姑娘莫不是忘了王妃她以前在闺中的时候,是最怕水的若是她自个儿十足落水,又跟姑娘有什么关系呢怪就怪她把地点选在筑香小榭”
一听这话,顾时蔓霍然开朗。
是啊。顾时玉怕水,也不会水,只要她“失足”落水,没人来救她,那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顾时蔓悠悠笑道“是极,按照你说的来做。”
主仆两人已经谋划好了,随后欣然赴约。
等来到筑香小榭时,秦珏果然早已摆开架势等着顾时蔓了。
秦珏画这画,是用来塑雕像的。
不过顾时蔓虽然长得像他逝去的母后,却也未必有多么像。他一门心思想照着母后的脸来,自然不会多像顾时蔓。
他打了个预防针“我画技十分拙劣,画得不像,你不要见怪。”
顾时蔓一挑眉,见他调颜料的架势倒是十分纯熟,不免得嗤笑道“还请姐姐把我画得貌美一些。”
随后,便坐下摆好姿势,等着秦珏画。
只不过,越画,顾时蔓便感觉十分古怪。
因为秦珏大多时候都是不抬头看她的,似乎对她的容貌已经了然于心。
坐得脖子酸痛,秦珏还没叫停。
顾时蔓坐不住了,出声道“姐姐画好了吗”
秦珏点头。
等顾时蔓拿起画像一看,瞬间黑脸。
她怒问“姐姐这是在消遣我”
“是有些不像”秦珏道“不过我尽力了。”
“不是像不像的问题”顾时蔓深吸一口气,怒道“关键是我有那么老么”
画像上的人虽然与她在面容上有几分相似,可气质神态却全然不同。画中的人慈眉善目,关键还是一副慈母像,看着约莫已经到了中年。
中年
顾时蔓怀疑他画的是二十年后的自己
这比画得不像还要令顾时蔓难以接受。
顾时蔓冷笑道“看来姐姐也不是诚心要为我作画,又何必寻我开心呢”
言罢就做出要走的架势。
她实在搞不懂对方的招数。
把她找来这儿,却只是让她干坐着,看着没有任何刁难的行为,却依依旧让顾时蔓坐立难安。
别的不说,光是坐着一两个时辰,一动不动也是够难受的。
同时也顾时蔓的耐心和打算全部消磨干净。
难道,这就是对方的心理战术故意消遣她
顾时蔓变了脸,再看一眼她老年版的画像,更觉得他是故意在嘲讽自己。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暗中对着红杏悄悄递了个眼色。
这是她们主仆两人约定好的。
要开始行动了。
顾时蔓故意和秦珏理论,吸引他的注意力,同时把他逼到小榭边缘,同时红杏看准时机,把他推下去。
这里人迹罕至,只要她们主仆二人不说,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她们千算万算都没想到,顾时玉的壳子换了人。
秦珏确实是习过武的,虽然这具身体不胜娇弱,和以前自然不能相比,可他的警惕性和敏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