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是鸡变的”
“不是,但堂是鸡拜的。”
顾夫人再一次努而拍案,“简直欺人太甚”
随后又转过头去看秦珏,“玉儿,信王究竟待你如何”
话语间,已是怒气冲冲。
“挺好。”
“”
顾夫人沉默了。
最后她决定不问这个了,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玉儿,你果真是心地太软。不过就是一个媵妾,便是和你一同从府里出去的,那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何须给她这么大的面子,还带她回门。看看她那个姨娘,她配么”
秦珏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玉儿,你为何要带她回来”
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时候,可以说不知道。顾时玉是这么说过的。
这件事情太过复杂,秦珏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道“不知道。”
顾夫人一噎,随后哈哈大笑,“定是她花言巧语哄骗你,不过没关系,玉儿心善才上她的当。如今有娘在这儿,什么魑魅魍魉也无法兴风作浪那娘俩指不定现在在憋一肚子坏水呢”
“不会的。”秦珏其实没和顾时蔓的姨娘接触过,但他相信,顾时蔓的姨娘应当不是顾夫人说的那种人。
他忽然站起来,“我去看看。”
“去哪儿”
“去看看她们有没有憋什么坏招。”
秦珏自然不是去看她们有没有憋什么坏招,他只是想起顾时蔓方才在马车上失声痛哭,想去看一眼,顺便安慰安慰。
小麻雀跟在身后,尽职尽责道“姑娘,一会儿有架需要打的,婢子先上。”
秦珏看她一眼,沉默。
与此同时,顾时蔓母女自然也是在说体己话。
母女两人在小厨房里,屏退左右,压低声音。
“姨娘,为何突然要做糕点”顾时蔓的眼睛还红肿着,她喃喃道“都这个时候了,姨娘还有这个闲心去讨好老夫人么”
柳姨娘揉着面团,面上浮现出冷然的笑意来,说话却温温和和“这糕点,不是给老夫人的,是给大小姐的。”
“你让我去巴结讨好她”顾时蔓怒道“还嫌我丢脸丢得不够多么那个女人城府深沉,姨娘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如今我已和她撕破脸皮,自然不能再好好相处。我去巴结她,那不是把脸送上去让她给我难堪吗”
想起马车上的事情,顾时蔓依旧愤懑难平。
她一向看不起顾时玉是个草包,哪想她有朝一日,居然被一个草包踩在脚底下
顾时蔓两眼通红,恨恨咬着一口银牙。
“你懂什么”柳姨娘轻笑道“便是让她得意一时又能如何我糕点可是我向倚翠楼的妈妈讨来的,里面的药,厉害着呢。”
顾时蔓闻言,眉眼间浮现起一抹嫌恶,她低声道“你何必又去拿种肮脏的地儿让别人瞧见了,该怎么议论你我”
那种地方,顾时蔓是听也听不得的。一听,都觉得是在玷污自己的耳朵。别人暗地里嘲笑她姨娘便罢了,怎么姨娘自己也是不自爱
柳姨娘的眼神暗下来,浮现起一抹苦笑。她淡淡道“我还不是为了你这药,是倚翠楼专用来打胎的绝育药。那些小蹄子怀上了孩子,妈妈一碗药下去,别说孩子,胎盘都生不出来”
“这”顾时蔓一惊。
柳姨娘把手边的药水洒进去和面,一边笑道“本想找机会捎给你的,哪想你居然回门了,便一不做二不休,给她一碗断子绝孙药你得赶快点,不能耽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