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也道“姑娘,不若婢子去打听打听,信王说不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听红杏这么一说,顾时蔓一思忖,很快展颜一笑,“我知道,信王肯定不是故意如此的,他只是心情不好罢了。贵人事忙,我却在他气头上找他,不被待见也是理所应当。我、我只要好好听话,温柔小意些,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顾时蔓说得煞有其事,红杏都糊涂了,不知道信王在忙什么,又在气什么才如此对待她。
“姑娘是说”
顾时蔓轻轻一笑,“信王昨日大婚,按例今日是要带信王妃进宫见谢皇后请安的。谢皇后一向与信王水火不容,又视信王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处打压信王。而信王事母至孝,谢皇后夺了他母后的尊荣,信王也是极为痛恨。这两人一见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顿了顿,顾时蔓抿抿嘴唇,“这样大喜的日子,若说新娘子要见公婆,要敬酒,于信王而言,能喝这一口喜茶的,也只有前皇后一人。可前皇后连宗庙都进不去,也不许立牌位,信王每年要祭奠她,也只能偷偷摸摸,积了一腔的怨恨。如今他却要去给谢皇后敬茶,心中怒火可想而知。我也是时运不好,才会触了他的霉头,以后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犯了。”
“原来如此。”红杏放下心来,夸赞道“姑娘果真冰雪聪明,某些人都比不上姑娘一跟脚指头呢。”
顾时蔓得意一笑,心中很快有了主意,对红杏吩咐道“快去准备一些香火纸钱。信王和王妃进宫去,咱们也不能闲着。”
红杏很快准备去了。
虽然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问管事拿香烛导致别人以为她脑子不好使,但红杏也忍了,帮姑娘争宠要紧。
而此时,顾时玉和秦珏两人在房中相对,默默无言。
他们看着对方,都觉得十分别扭。
沉默许久后,秦珏道“今日”
“我知道,不就是要进宫请安吗没问题。”顾时玉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提前同我说说,我保证不丢你的脸。”
秦珏抬眸看她一眼,淡淡道“不必去了,我只是过来告知你一声。”
顾时玉一愣。
还可以不去的吗
秦珏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解释。
其实本来他是打算去的。
他向来让人挑不出错处来,不管如何行事,都求个滴水不露。即便心中十分不喜谢皇后,甚至怀疑她和自己母后的死有关,可面上该有的礼数,秦珏从不会让人挑出毛病来。
可今日,小麻雀为他梳妆时,珠钗环佩一件接着一件,秦珏因一时不习惯这些麻烦事就一直臭着一张脸,随口道“何须如此折腾能见人就行。”
语气十分不耐烦。
而小麻雀向来是顾时玉的贴心小棉袄,本是只有一分的不耐烦也能解读成十分。
当下,小麻雀立即拍下梳子,点头赞同,“不错姑娘便是蓬头垢面也是好看的便是称病不去又能如何反正姑娘又不喜欢皇宫。上次皇后娘娘举办的乞巧佳宴姑娘去是去了,却和柔宜公主打起来呢。姑娘还差点被罚了,还是侯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去圣上跟前求情才把姑娘领回来的。”
秦珏略微惊讶的看了一眼小麻雀,忽然不确定他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闯祸精。
柔宜公主是皇后的女儿,也是娇宠得不行、飞扬跋扈不能惹的祖宗。这样的祖宗,便是秦珏也尽量不和其打交道的。这顾时玉都和公主打起来了,小麻雀还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