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冰冷的气息从耳垂弥漫扩散,直至全身仿佛浸没入冰水一般寒冷,张濛的身形颜色与周围环境融合,她抬起手,意识到自己变成了类似变色龙一样的存在,走路时身体的颜色也会转变,只要不被别人碰到,完全可以视为透明人。
她保持隐身状态,发挥一倍于常人的敏捷,脚步如猫一般轻快无声,悄无声息地掠过老太婆鼻尖前,心跳平稳地紧跟着一位金发卷曲的天真少女跨入里屋。
里屋狭窄逼仄,有个深褐色长发的中年女人正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
“脱掉你的衣服。”她对金发少女道。
少女显然吃了一惊,但没有多犹豫,脸颊泛红地褪去长裙,露出白皙窈窕的身躯。中年女人绕着她转了一圈,仔细确认了她的身体,又掰开她的嘴唇查看她的牙齿,而后叫她穿上衣服。
“你通过了,拿着这个,两天后的早晨到城堡内,有人会迎接你。”
中年女人将一只雕刻着紫罗兰的小小徽章丢给金发少女,后者喜悦而谨慎地藏好了东西,而后露出一副沮丧表情走出了里屋。
徽章张濛悄无声息地探头看了一眼中年女人放徽章的篮子,里面还有至少半篮子徽章,她伸手试探地拿起一枚,没有甚么事情发生。张濛于是又无声无息地拿走了四枚,握在手里之后这徽章也被“透明”化了。
她压根不想在这中年女人面前脱衣服,拿到徽章之后,张濛又跟随金发少女离开了里屋。等待隐身过去之后,她便果断离开了选拔侍女的石屋。
在离开石屋之后,张濛将自己特意多拿的两枚徽章一枚丢弃在路边的污水里,一枚丢弃在远处马厩的草垛下。这样一来,即使有人发现少了徽章,多出两个错误选项也能给她更多时机。
张濛回到小旅馆时正好是傍晚,晚霞如同鲜血阔绰地挥洒在天际,将繁华的城镇中心高高矗立着的国王的城堡尖顶渲染得如梦如幻,霞光被行人踩在脚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模糊朦胧的晕红。
小旅馆的一楼兼当酒馆,许多男人正举在桌子边喝酒,旅店老板的女儿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将手中的食物或酒水从托盘中放到桌上,有时也拍开男人故意摸来的手,引起一阵带有粗鲁意味的哄笑。
她草草扫视周围一眼,敏锐地发现止水已经在她之前回来了,正混在一群喝酒谈笑的男人之间,此刻他不是轻浮或青涩的模样了,而是一脸桀骜粗狂,仰头喝酒的模样同喝水没甚么两样,和周围人相得益彰。
这家伙气质变化得太快,如果换张脸估计连张濛都认不出。
止水转头,目光与张濛相触,与周围人低语几句,摆脱了酒友从人群中挤到张濛身边,低声道“成功了么”张濛不言不语,将手中徽章向他略微展示一瞬,重新拢进怀里,两人朝楼上预定的房间走去。
进屋关门,止水率先道“我打探消息,得知这个国家国王名叫威廉二世,同妻子生下一子一女,但不久前王后与公主染上恶疾,不幸去世。”
张濛微微皱眉“你是指,布莱克嘴上说他的妻子女儿被国王与王子掳走,实际上是他将王后与公主当成了他妻女杀死”
“我不确定,但可以知道的是,王后不是什么继母,公主和王子都是她生下的,并且她们死亡之后,布莱克的悬赏才挂起来。也有流言传闻王后与公主是被刺杀而不是染病死去的。但是布莱克没有说谎,我有办法能知道他是否言语真实,他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