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全场独一的对视,不管旁人打扰,不理睬周遭喧闹,哪怕隔山隔海,也仿佛能望进对方心中。
景言面对奚杉总是很有耐心,他便在原地看着对方,等待一个回答。
终于,奚杉回过神,往日总包含着冰冷的眉眼弯起,露出真心的笑意,嘴角勾着,没有隐藏愉悦“学长吹得当然很好”
得到夸赞,景言十分高兴他听过那么多人夸他,可听到来自奚杉的夸奖时,他还是像得了礼物一般喜悦,仿佛这才是他这次表演的意义所在。
萧然看那两人互动,心有些沉,轻轻咳嗽一声,唤回景言的注意。
景言自然回头,想起身旁还有个萧然,信口问过去“怎么样”
“很好啊”萧然说着,目光瞟向奚杉,“比你大一的时候吹得还要好。”
萧然本不屑做这种攀比,但看到奚杉,总也忍不住去攀辈分,故意把自己跟景言同学两年的交情摆出来幼稚而任性。
无奈奚杉最吃这套,比幼稚和任性,谁能比得过他呢。
奚杉去拿景言手中的笛子,帮人装进小袋里就像曾经,景言会在奚杉打完篮球后递上一瓶水,奚杉会在景言演出完后帮人收乐器景言只觉得对方这动作熟悉,没有多想便顺着对方的意思交出笛子,脱了小袋。
奚杉一边帮人收笛子一边道“我倒觉得好像比高中的时候少了点灵活,是练得少了吗”
景言一愣,有些惊喜地看向奚杉“你听得出来啊是吹得比以前勉强了,最近没练这支曲子的”
奚杉回以一笑,没有多说。
多少个周末午后是他陪着景言一遍遍练笛子的,对方的气息如何,手指状态如何,他一听就知道了。
萧然看着那两人的互动,心知落败。
谁不知道景言此人严谨死板,带着仿佛老一辈那学来的客气礼貌,好说话却不好接近,说是疏离都不为过。
但他对奚杉实在太过照顾了,新生篮球赛上的介绍也好,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告白墙事件也好,甚至今晚前前后后的关照,耐心程度几乎超出萧然的想象。
还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高中前后辈关系,但听奚杉这么一说,或许这两人的关系,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亲密得多。
萧然情绪低落下去,也不明白自己此时在失意些什么。
景言表演完后,台下的观众又在喊萧然回去继续唱歌。
萧然兴致缺缺,难得出现了抗拒演出的情绪。
景言看他对于起哄声无动于衷,笑着碰了碰对方的胳膊“愣着干嘛,萧大主席,还不快上。“
萧然看着景言主动的微笑,动了些许心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然和景言很像,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类似的阅历和体验让他大一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个男孩子。
学的是书法,练的是笛子,拿的是特等奖学金,待人接物和善标准,连长相都是干净听话带着书卷气。
被景言吸引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萧然以为,自己跟景言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两个再合适不过,但因为对方性向不明,他一直都未明说。
就这么拖着赖着,竟就到了大三,景言两年未恋爱,他也跟着两年没动静。
时间久了,连萧然都会忘记自己在坚持些什么。
如今看着景言对待他人不一般的言语和态度,他第一次产生了别扭的情绪后来萧然才知道,这叫吃醋他比往常更希望景言能注意到自己,因此才赖在对方身边,才突如其来在众人面前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