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也皱了起来,凝出一道浅浅的沟渠。
景言听旁边半天没动静,扭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你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景言用胳臂肘怼了奚杉一下。
“”奚杉也想装作无甚所谓地掩饰过去,但心里着实不舒服,还是实话实说了,“那笔是谁送你的很重要的人吗为什么留了这么久”
这三连问让景言眸中笑意更深,却不言语,又和方才一样直直盯着奚杉看。
奚杉忍不住轻推他学长“不能告诉我吗”
景言又把头转了回去,手伸向雪人,将钢笔摘了下来,低头小心把玩“这笔呀”
奚杉看着他的动作,眉头蹙得更深,甚至有了抢过来丢走的念头。
谁知,景言将笔直直放进了奚杉手里“你送我的,不记得了”
他抬抬奚杉的手,向对方展示笔身上的纂刻字迹。
“赠景言奚杉敬上”
那些搁置在回忆里的陈旧画面鲜活起来,那是奚杉第一次给景言过生日,各方斟酌后才选定了这款钢笔,商家来问他笔身刻什么字,他只说了受赠者的名字,谁知道拿到实物后会是这模样。
他自然是不好意思送这样的礼物给景言的,但时间紧迫,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拿着这笔给了学长。
奚杉还记得景言收到礼物时的表情,大概跟情人节收到康乃馨是差不多的状况,景言把笔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笑道“谢谢,就是这赠语看着像是来贿赂我的。”
当时奚杉就绝望了,知道自己送错了东西,因此后来都没再多想过,渐渐也就忘了自己曾送过对方钢笔的事。
谁知三年过去,他还能在景言身上见到这支笔。
以被珍藏的姿态出现。
他却觉得被珍藏的,更像是自己那时候的心情。
小心翼翼,步步警惕,满怀热忱,一腔欢喜。
原来,对方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在惦记。
奚杉笑开,什么都不再怀疑。
景言看他笑得一脸狗逼,忍不住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往人身上砸去“笑什么笑,来打雪仗啊。”
奚杉看着身上的散雪,摇摇头“打雪仗不是这样的。”
他说着,将那支笔重新戳回雪人鼻子上,然后也从地上捞了一把雪,捏实,揪住景言的衣领就往里头塞。
“是这样的。”
景言尖叫一声,失衡往后一倒,摔进了雪里。
奚杉不仅不去扶,还从边上又捞了一堆雪捏成雪球,朝着景学长的脸就甩了过去。
被砸了满头的景言“”
那天,景言深深地学习了一下什么叫打雪仗。
作者有话要说景言想象中的打雪仗你追我赶嘿嘿哈哈
实际上的打雪仗满地找头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