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走后, 肥肥和老四互相看看“言哥昨儿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今天怎么就有兴趣去吹笛子了”
肥肥毕竟资历深些, 根据他跟他女朋友多年来相爱相杀的经验脑中分析一波, 随后摇头啧啧“小言昨晚哭了, 今天奚杉来送饭,然后小言就高高兴兴跟人家吹笛子去了你品, 你细品。”
老四恍然大悟“所以言哥昨晚哭是因为馋学弟的饭”
肥肥“”
这大抵就是钢铁直男吧。
周末的练习室除了周日晚上集中训练, 其他时段一般是没人的。
景言当年准备演出的时候不管白天晚上, 有空就会过来练习, 管理员们都认识他,这种时候见他过来,也并不惊讶,招呼一声就给他开门去了。
进了练习室,景言先去把窗帘拉开一半,原本昏暗的房间被摆脱了厚重窗帘遮拦的阳光照亮, 奚杉看到景言连手都还没收回来就转过头问自己“会不会太晒了我嫌房间暗, 白天过来会拉窗帘, 要是你觉得晒的话”
奚杉的心尖随着学长的问话一阵一阵地痒,今天的景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透着比往常还要多的温柔。
“不晒,我打球习惯了。”奚杉笑着回答。
景言看到对方的笑,被晃得差点晕过去,赶忙回过头, 把拉开的窗帘收拾好,然后去搬乐谱架。
奚杉看他动作,自告奋勇地冲上去帮学长搬东西。
乐谱上架,笛子取出,景言摆好姿势,手抬起就要吹,目光却飘向了奚杉“你不去敲鼓吗”
本想跟以前一样偷偷躲角落听学长吹笛子的奚杉被抓包,只好挠挠头“嗯,我敲的。”
学长这样催自己,奚杉哪好意思偷懒,从大鼓架子上取出鼓槌就开始敲之前几次集中训练上小文教他的鼓点。
听到对方的鼓点走起节奏,景言闭眼品了品对方的动静,脑中全是奚杉的模样,认真的眉眼,微抿的嘴唇,手臂上的肌肉,直立的腰背
一声重重的鼓响,把景言从瞎想中拉出来。
他脸不自觉有些红,摇摇脑袋收了心,重新举起笛子练起自己的曲子。
也不知道景言是在跟谁较劲,即便是新谱子,也不见练得这么卖力的。
他一站就是两个小时,中间有过短暂的喝水休息,但大部分时候不是在吹笛子就是在自己比划指法。
奚杉见人不停,自己也不敢停,可他就学了那么几个鼓点,再怎么敲都敲不出花来,基本上就是敲一会儿,停下来听学长吹一会儿,再继续敲。
敲了两个小时,他觉得自己胳膊都快放不下来了,心中直嘀咕,学长这是带自己训练呢,还是故意折磨自己呢。
最后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考虑,奚杉还是把鼓槌放了下来,活动活动胳膊,这要是再练下去下周的篮球赛他就真上不了场了。
他又出去买了两瓶水,回来的时候看到景言还在吹笛子,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察觉。
这他倒也习惯了,学长做事认真,只要景言定神,做事时完全不被打扰也是可能的。
奚杉找了窗帘后头的休息长椅,坐着看他学长吹笛子。
正是秋来日头最宜人的时候,温度不高,带着暖意,却能把人照得面色泛红,显出干净。
景言的穿衣风格多年未变,因为瘦所以怕冷,夏天过去后就总是比别人要多穿一件,现在就穿着白色衬衫浅色毛衣,看着像是电视剧里走出来的,自带干净清爽的滤镜光芒。
毕竟是吹了十几年笛子的人,景言练习时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