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想接话,陆清远白了他一眼,双手握拳忍着怒气。突然一道人影走到宣衿言身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人从手里的碟子里拿起一颗葡萄,含在嘴里喂给宣衿言。两人亲昵旁若无人,而那人的模样,与他赐死的宣非野一模一样。
看着陆清远狐疑的眼神,宣衿言讥笑道“难以置信是么为何我师兄没死”
陆清远没有回应,等他说下去。
宣衿言伸手勾着那人的脖子,两人当着陆清远的面亲密。指尖滑过那人的脸颊,眼神怜爱,似是看着另一个人,声音微弱低沉,“只要是能让我依靠的人,是谁都无所谓。”
“嘁。”陆清远再次白他一眼,满脸写着厌恶与鄙夷,“恶心。”
这场交易并不称心如意,陆清远以“开赤元通原始”的内容换来了帝具。看着眼前的落地铜镜,心中烦闷。宣衿言的骷髅军来自赤元之初,定是与其有何种交易,为何又要向他询问,为何不见任何赤元之初的人影
正猜测之际,大门突然被推开。陆清远抬头看向走进来的人,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笑道“师兄怎么来了。”
沈孟庄拎着食盒,脸上隐隐有些怒气。走到陆清远身边,将食盒放在桌上,语气还有几分严厉,“我听说你不喝药,你若是想死自己安静点,别折腾先生。”
陆清远方才还脸色阴沉,此刻却像一个撒娇的孩子,抱着沈孟庄的腰磨蹭耍赖道“药太苦了,你又不喂我。”
“赶紧喝了。”沈孟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师兄”陆清远不依不饶,抱着他十足十的娇气,语气竟还格外委屈,“你以前都是哄我喝药的,现在却凶我”
沈孟庄长呼一口气,无奈地摇头,捏捏他的耳朵,好声好气地哄道“小九乖,喝药好不好。”
余光突然瞥到一旁的铜镜,陆清远勾起一抹坏笑,离开沈孟庄的胸膛,仰头看他道“我喝,但是师兄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何事”沈孟庄低头见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事,遂警惕地盯着他。
“师兄先答应我。”
“我答应你,快喝药。”
陆清远接过瓷碗,一口气喝完,五官几乎挤在一起。放下碗将沈孟庄拉到怀中,可怜兮兮地赖道“好苦好苦,师兄快亲亲我。”
磨人的本事沈孟庄自问实在比不过陆清远,好气又好笑地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凑近吻上去。
唇齿间弥散着浓郁的草药香,两人的呼吸声渐渐紊乱急促。陆清远抱紧沈孟庄,松开他的唇,吻着下巴、脸颊,流连至耳边,含住耳垂吮吸了一阵。声音低沉沙哑,“师兄可以履诺了。”
话音刚落,陆清远抱起沈孟庄,一眨眼便来到铜镜前。宽大的落地铜镜映照着紧紧相拥的两人,陆清远手腕用力,将沈孟庄换了方向,面朝铜镜背对着自己。
“不”沈孟庄看着眼前的铜镜,知晓陆清远要做什么,挣扎着起身,“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陆清远紧紧搂着他,胸膛贴着他后背严丝合缝,仿佛要将他揉进心里。埋头在他脖间,沉醉于那股勾人的杜若花香中流连忘返,含住他发红的耳垂轻咬吮吸,“师兄不想看看自己动情的模样吗”
沈孟庄整张脸绯红,镜中人一半羞赧俊美,令人心神荡漾。而另一半狰狞丑陋,令人胆怯。他看着镜中格格不入的面容,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的自己。他不知陆清远在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伤疤时,会不会有一丝厌恶和嫌弃。
他盯着镜中的人失神,眼神逐渐暗淡。身后之人急切地褪下他的衣衫,他看到镜中人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如一条条赤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