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眼尾甜甜地弯起,连忙小步跟上。
他发现,除了凤炤,班里大部分哨兵还是很友善的。
那个长相憨厚的大个子男生叫彭天丞,之前台下一口一个“鸟炤”的就是他。而另外一个短发的女孩叫羽冽,是七班唯一一个女哨兵,肤色偏黑,脸上有点小雀斑,一身紧身短打帅得英姿飒爽。
两个哨兵一左一右地围着喻白,叽叽喳喳地和他聊天。
“喻白,你是才觉醒吗”
新同学乖巧一点头。
“哎,那好像的确有点晚诶一般哨兵向导十六岁就觉醒了。”羽冽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随即安慰道,“不过没事儿,能分来七班的向导,一定很厉害啦”
走前面的鸟某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羽冽脑袋后蹦出一只可爱精神体,对凤炤丢去一团生气的小光球。
“别理鸟炤,他对向导有偏见”
“听你说话好像带点口音,是联邦哪个区来的呀”
喻白犹豫了一小会儿,才如实答道“我以前不住在联邦管辖区。”
羽冽诧异地瞪大双眼“你是从域外来的”
“那你岂不是一直和、一直和那个、就是,”彭天丞想了半天用词,生怕说出什么冒犯喻白的话,“不能脑控机器的人类一起生活”
喻白温和地笑了笑“是的。”
人类离开古地球后在漫长的星际远征中,部分人类进化出了用大脑直接操控电磁信号的能力,从而将“脑电波联网”,“脑控机器”等一系列事物变为可能。在不少“新人类”眼中,那些不能脑控机器的人类成了“残废”,那些人被迫挤去了资源匮乏、基建缺失的域外地区生活。
两个哨兵闻言一下子兴奋了,双眼闪闪发光,好像是这辈子第一回见到了活的古董“啊那你们那里有没有机器人啊是不是什么活都要人亲自动手哎”
“你们用个人终端吗是全息的吗”
“话说你们吃什么啊”
“有抽水马桶用吗”
喻白缓缓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倒还是耐着性子一一解答“有机器人,也有个人终端,不能全息触屏”
凤炤原本快步走在前头,脸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我对向导不感兴趣”,可这会儿,他却又忍不住放慢脚步,好奇地竖起耳朵。
奇怪。如果喻白只是一个在域外长大的“乡下人”,怎么会有联邦大校亲自出面罩着啧,还以为是个关系户呢。
而且,每年度人口普查,有关部门都会去域外筛选“新人类”,并带回联邦注册生活。喻白一个潜在向导,怎么可能没被保护起来,而一直在蛮荒的域外生活
凤炤越想越觉得奇怪。
一行人走出行动部队,声音就再次嘈杂了起来。
餐厅是一座巨型多面体建筑,结构有点像半个足球烯。阳光透过有棱角的玻璃,倾洒下一片温柔。清洁机器人来来去去地把大理石地板擦得锃亮,白色长餐桌整齐地依次排列,隔三差五地摆着一坛长青绿植。
喻白一边走,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
“叮零零零零”
随着饭点铃声打响,隆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巨大的全息旗帜带着学院院徽“哗啦啦”从天而降,分别代表了新训基地的四个学院金色旗帜上画着两把交叉的宝剑,是行动部队预备学院;蓝色旗帜上画着机械盾牌,是智能机械学院;红色盾牌上画着一个白色十字架,是生命科学院;绿色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