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收手,蔺溪心里松了口气,忍不住道“江绥,你还是个人吗”
“再叫一次。”江绥说。
蔺溪茫然,诧异“什么”
“我的名字。”
“”蔺溪顿了片刻说“你真的不是人。”
江绥笑了声儿,抬手藏着食指划过脖颈,然后用拇指碰了碰被她打过的脸,掌印明显。
他似是确定又似是反问“嗯,我不是人。”
“但凡我做个人,就凭你这接连用完就赏巴掌的态度,你说,我该对你做些什么”
从内心来讲,蔺溪是有点虚的,她那两巴掌都挺重,如果放到自己身上,她大概会气当场杀个人来看。
但是她没错,就算是有错她也绝不承认。
这不能怪她,谁让江绥跑到她身边来的。
想了想,她问“你为何会在床上”
紧接着蔺溪脸色翻书似的一变,抖着唇,忽然就红了眼眶,“还换了衣服,你是不是”
她眼中露出震惊,害怕,后悔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抽泣出声后指着江绥控诉“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分明是输了我的”
“我为什么换了衣服,你应该最清楚。”江绥打断,翻身往床沿一坐,明知她在演戏,还是乐得配合“美人在怀,又是大胆主动,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秋鸟在窗外的花枝上鸣叫,白玉渡了阳光的暖色,在绣鞋旁闪着模糊的珠光。
桌上一片狼藉,杯盏里还有残留的酒液挥散余香,四方凭几摆着玲珑骰子和牌九,两件惨了金丝绣线的喜袍凌乱的在地上缠绕。
蔺溪当然知道他是在胡扯,为了能让自己手中的本事过上明路,昨晚她半推半就,将江绥会的那些个赌术“学”了个全乎。
或许是兴致高了又或许是上头了,冲动之下她便多饮了几杯。
也不知是不是近墨者黑,脑子迷瞪了,蔺溪就勾着唇,扬着声儿说“我若赢你一次,你便脱一件衣服。”
这种条件江绥竟也答应。
她本打着主意等他输到只剩里衣,在最后一把时就将他逐出房门,让他随便出去找谁睡,自己全然抽身。
可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她断片了
“呜呜呜”蔺溪不说话,将脸埋进被子里,整个人哭到颤抖。
“喂。”江绥喊了声。
蔺溪继续哭,像是惨遭后的凄惨。
“别演了。”江绥站起身来,弯下腰说“昨晚脱我衣服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丁点委屈。”
懒散束着的发丝又自额角垂下几股,声音里多带了些类似旖旎后的风流,他压低嗓子,继续。
“你若再哭,动静传出去,门口候着的那两个丫头可就要误会了。我要是不坐实罪名,真干点什么,岂非太可惜”
声音一顿,蔺溪忍无可忍,终于面无表情抬起头“你一直都这么无耻吗。”
“是啊。”江绥说“我还能更无耻一点。”
扮柔弱也很累,被挑破了蔺溪也索性不装了,她从床角挪到床沿,双膝跪压在被衾上。
“你来”她勾了勾手,压低声音“试试看。”
江绥作势往下倾身,一点一点靠近,蔺溪没躲,反而还抬手搭在他肩头,垂眸喊了一声“三爷。”
“嗯”江绥动作停下,心知有诈,到底还是没舍得后退。
蔺溪故技重施,手上用力,胳膊肘绕过他的后脖,勾着肩往下拉,膝盖一抬就对着他两腿间踢过去。
这一下落到实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