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溪气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窗旁的妆奁前,将尽数歪掉的发饰一一取下。
一看头发至少断了五根,她更气了
“”
江绥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从榻上起身,走到她背后,抄手倚着隔断,“你手上功夫是和谁学的”
蔺溪心里咯噔一声,缓过神来后有点虚,她捏了根断掉的头发在指尖碾来碾去,好一会才道“怎么,你想学”
“我是想说”江绥透过镜子透过镜子看蔺溪“谁乱教你的,怎的还不如我。”
蔺溪猛地回头,缓缓说“我爹”
“”
江绥静了一会,忽然沉沉笑起来,被蔺溪一瞪,又止了笑“这功夫不行啊,日后我教你。”
蔺溪轻“嗤”了一声,根本不信。
虽然她拳脚功夫不高,但想来也是与他不相上下的,若不是需得隐藏实力,她方才根本不可能丢脸
还真的是八字不合。
静默中,江绥忽然低声说了句“方才我说真的。”
“什么”蔺溪扭头。
“我问你,还要不要玩。”
蔺溪“”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有些事得一步一步来。所以这次江绥没有继续逗她,而是转身倒了两杯酒,难得正经起来“我知道,对于这门婚事,你心里其实是不愿的。不过是碍于圣旨,迫不得已。”
蔺溪动作顿了顿,没坑声。
“而我这个人呢,想必你也听闻过一点,我不会逼迫你做什么”江绥薄唇一抿,说“但有个条件。”
蔺溪转过身看他,“什么条件”
江绥想了想,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平日里玩的那些个东西,估摸着我也没兴趣。而我喜欢的东西,你也瞧不上。不如这样,你陪我赌上几把。”
蔺溪心中一动,搞不清江绥这是试探,还是正中下怀。
“可我不会。”
“那就来最简单的,摇骰子投大小,若你能赢我一次,我保证,今后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动你。”
“真的”
“真的。”
然后蔺溪笑着说,“好”
月上中天,夜有凉风瑟瑟。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应酬了一整日的武安侯与武安侯夫人谢氏瘫坐在软塌上,齐齐呼出一口气。
“啊”武安侯长叹一声,心中感慨万千道“终于成了亲,可算是解决了老夫一个心腹大患啊”
谢氏睨了他一眼,斜靠着引枕,歪着头慢条斯理开口“别把你儿子说的那么不堪,好歹也是亲生的。”
武安侯半躺着转过头,盯着她没说话,眼里饱含着的光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谢氏停顿片刻,点头说“好吧,他就是那么不堪”
想了想儿子往日做派,她觉得自己都看不下去,坚决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片刻后,谢氏坐直身子,从凭几上推了杯茶盏递给武安侯,缓缓道“也亏得人家蔺大人愿意将女儿嫁过来,没曾想你们两情比金坚地斗了这么些年,到头来竟还斗成了亲家。”
谢莹一直觉得,江崇义和蔺清安虽然见面必掐架,掐架就要撕破脸,但其实谁也离不得谁。只是斗来斗去习惯了,不撕扯两句,反而不习惯。
果不其然,一听谢氏提起蔺清安,江崇义就炸了。
他清了清嗓子,梗着脖子道“打胡乱说什么情比金坚要不是蔺清安这个老东西从年轻时就爱找我麻烦,我大人大量的能和他一般见识吗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