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太重情谊,他看不懂公孙月为什么抽身离开,既有能力为什么不帮兄弟,反而处处和兄弟作对,兰漪入世是为结义,亡亦是源于结义。
论筝鸣是个立场不明确的人,所图也不是庇护苍生,于是她带着出于个人的私心,出手了。
兰漪是试验,也是考验,试验脑海中的剧情能否改动,考验自己是否有此能为。
世上有诸多不圆满,看在论筝鸣眼中,意难平。
论筝鸣取出她的儒风剑,剑鞘翠色,镶竹纹,内里的剑身含月色流光,剑柄藏凤,和剑鞘同色,青白剑穗轻摆,甚是好看。
论筝鸣将剑抽出,用软巾拭去剑上尘,然后仔仔细细的用黑布将剑和剑鞘裹上。
论筝鸣取下玉冠,挽了个发髻,抹上些脂粉,扯了纱巾半遮面,穿上了一身粉裙子,看起来像个娇俏姑娘家了,论筝鸣心满意足。
越粉,打人越凶。
三天时间,不长也不短,论筝鸣就看着兰漪抓了一堆假人邪,假装公孙月回来了,然后去敲蝴蝶君的门。
为了被坑一万两的仇。
真的幼稚
一个是在门里头自己安慰自己的蝴蝶君,一个是在门外头戏弄人的兰漪。
蝴蝶君抓不到兰漪,只能自我安慰“男子汉大丈夫,首要的的是气质、内含、修养、包容、忍耐,就算开十次都是十只死人斜,就算开十次都是臭章袤在搞东搞西,我也要忍耐。”
片刻,门外的脚步声再起,身影像极了公孙月,蝴蝶君激动的去开门,门一开,迎面又是一只死人斜。
蝴蝶君炸毛了“兰漪章袤君,你可以,可以再挑战我的耐心试试看,哼”
兰漪蔫坏“一万两嘛,哪有这么好赚,看看到底是谁先抓狂,哼哼哼。”
论筝鸣这在干什么,两个小孩子耍脾气
时至傍晚,公孙月归来,略去蝴蝶君一拳头误伤心上人的结果,三人饮酒饮至半夜,公孙月借着月色,看到一抹粉色裙摆。
特意换一种别的形象,是怕被兰漪记恨上吗
月明星稀,兰漪归程,途经小树林。
风拂过树林,带起哗哗之声,兰漪觉得氛围有些不对,身后好似有人尾随。
兰漪站定,冷静道“出来吧。”
只闻女子娇笑声“哈哈哈,不愧是兰漪章袤君,小女子佩服。”
论筝鸣我尾随你一天了,大兄弟
“恭维免了,半夜恐不是来一观兰漪这么简单的吧。”
论筝鸣好的,没问题,那就直接打吧。
只见论筝鸣自身后拔剑而出,儒风剑鸣,一道粉色身影由暗转明,直取兰漪心口。
兰漪连退几步,兰花轻扫,片片兰花瓣化作杀阵,见论筝鸣来势汹汹,不是易于之辈,手中兰花消失,取下发间簪剑。
论筝鸣一剑碎兰花,剑意之凶残,和她那副娇俏的打扮形成反差,很奇怪。
兰漪执剑以欲柔克刚,刚力卸去五分,却还有五分柔劲,韧而不绝,十分难缠。
论筝鸣天险刀藏就是不懂欣赏,这份柔的底下暗藏刚意,这朵花的底下是杀机,兰漪和花就是绝配。
论筝鸣挽了个剑花,剑随心而动,身法飘忽不定起来,兰漪应接不暇,被几剑划伤,血染红蓝衣。
论筝鸣轻喝“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