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险些笑出声, 嘴角明显上扬,低头瞅向严诗诗,眼神里的揶揄藏都藏不住,似在无声道水蛇姑娘, 这等谎言都编得出
揶揄的目光, 太赤裸裸。
换成别的女子, 瞎编当场被戳穿,铁定要面色涨红,眼神发虚,不自在极了
但严诗诗
非但不心虚,腰杆子反倒挺得更直了, 下巴翘起, 迎视萧凌揶揄的目光, 继续道
“凌哥哥,天下男子众多,但在我心中,唯有西北草原男子那般痴心不渝, 死守发妻终老的, 才算得上真正的夫君。像京城这些三妻四妾、庶出子女一大堆的男人, 压根算不上丈夫。”
“哦他们不是丈夫,那是什么”萧凌好奇问。
“是”严诗诗一时噎住, 下一瞬想出了妙词, “是钱袋子”
不需要对之付出任何感情的钱袋子, 缺钱了,探手往里头掏就是。
萧凌乍然听说这样的说法, 先是一愣, 后是笑道“别说, 还挺形象的。”
妻子对男人死心,没感情了,男人于妻子而言,可不就是钱袋子一个。
笑过,萧凌大手轻拍严诗诗后脑勺,笑得像狐狸“那为夫可要擦亮眼睛了,将来可不能只被你当成钱袋子。”
严诗诗
萧凌低头凑到她雪白耳朵,手指轻轻敲击她心脏所在的地方“还要始终住你这儿,赶都赶不走。你的心,你的人,尤其你那儿,统统都是我的,一辈子。”
说到“那儿”时,萧凌坏笑起来,莲红裙摆迅速掀开一角。
严诗诗
这新婚的男人,也太不老实了,还能不能愉快地说话了
“别说话,”萧凌竖起食指,放她樱红小嘴上,“你不是就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吗我告诉你,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信谁傻。”
严诗诗
“远不如,实际行动更可靠”萧凌说罢,抱起怔愣的严诗诗面朝自己坐大tui上,圈住她杨柳小腰
马车夫隐隐察觉马车不大对劲,十几岁的小伙子还没媳妇,没经验,以为是道路颠簸不平导致的,急忙一鞭子抽打马屁股,加速行驶到下一条平坦些的道路上,却不想
道路平了,马车却更不对劲了,时不时古怪来两声。
小伙子快哭了,怎么办,他这个月才顶替爹爹上工,豪华的大马车还没赶几天呢,就被他赶坏了
外头年轻的马车夫哭不哭的,严诗诗一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快哭死了,臭男人,精力怎么就那么旺盛她甚至有点怀念上一世,上一世她一直冷脸,臭男人都不敢近她身,她日子多快活啊。
“你在想什么”萧凌腾出一只手抬起她脸庞,哑声问。
严诗诗眼睫毛挂泪,可怜兮兮说不出话,一双时起时伏的泪眼里满是哀求。
萧凌显然误会了,还以为严诗诗在执着“纳不纳妾”的话题,他捕捉她小耳朵,喷着热气断断续续道“我的水蛇姑娘,你放心,这种事我只对你做,有生之年绝不会碰第二个女人”
这便是承诺,她想要,他就给。
身体力行地给。
这一波承诺下来,严诗诗却眼泪水掉得更厉害了。
她宁愿他好好说话,真的,不要身体力行。
皇宫,承德宫。
宣武帝在大殿静心批奏折,长廊上的管事太监福公公却站立不安,时不时寻来小太监询问“陵王殿下和陵王妃进宫了吗”
每每都是否定的。
福公公急坏了,寻常勋贵之家,大婚次日新妇给公婆敬茶都是有吉时的,忌讳错过,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