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诗诗“梦魇”是假的,萧青青夫妻自然怎么审问丫鬟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碧竹、碧汀两个大丫鬟忙跪下发誓
“郡主,奴婢保证,昨夜郡主和二爷离开后,三姑娘一直睡得香喷喷的,中途就没醒来过,绝对没有任何人跟三姑娘说过一句话,更别提讲画皮鬼故事吓唬三姑娘了。”
“奴婢也保证,别说昨夜没人讲画皮了,便是之前的六年,有奴婢和碧汀守着,也绝对没有哪个胆大的小丫鬟敢用鬼故事吓唬小主子的”
审问下,大大小小十几个丫鬟们一个个都快哭了,纷纷说不明白为何小诗诗会陡然梦见画皮女鬼,萧青青一个个审视过去,神情和目光不似撒谎,最后只能挥挥手遣散了她们。
“没人讲过画皮,那咱们诗诗怎会平白无故梦见画皮女鬼匪夷所思。”丫鬟散去,东暖阁里只剩下夫妻俩,萧青青歪靠在男人肩头,蹙眉低语。
严振山自然也说不出来缘由,夫妻俩靠在一处猜测各种可能,最后抱娇妻坐在腿上,把玩手指道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清除诗诗心头的恐惧感是第一要务,等会诗诗睡醒了,咱俩多带她去园子里玩耍,捉蛐蛐也好,捉蚂蚱也好,可得让她玩开心了,彻底忘掉画皮女才行。”
萧青青点点头,是这个理。
于是,严诗诗一觉睡醒后,懵了
昨儿陪七岁小娃严绾绾趴在草地上抓了一天的蚱蜢,今日竟被老大不小的爹娘拉着又去草地上抓了大半日的蚱蜢。
严诗诗表示,她不是真的六岁小娃娃,真心不爱玩蚱蜢呀。
但为了不辜负爹娘的用心良苦,严诗诗也是拼了,跟在爹爹身后满草地疯跑,逮住一只蚱蜢就“哈哈哈”,笑得哈喇子都往外流。
萧青青还帮着用细线拴住蚱蜢,末端打个圈,挂在女儿的手指头上,跟遛狗似的。一个上午过去,严诗诗十根手指头上都牵了线,小手一扯,十个蚱蜢齐齐蹦跶
那场面堪称壮观
一旁的丫鬟都看呆了,蚱蜢居然还可以这么玩亏郡主和二爷想得出来
感受着爹娘浓浓的爱,严诗诗玩到后来呀,是真当自己六岁的小娃娃了,跟爹爹一块疯玩,时不时瞅一眼站立一旁用帕子捂嘴偷笑的娘亲。
一家三口正乐呵呵玩着时,大丫鬟如玉走过来笑道“启禀郡主和二爷,四爷带了表姑娘进府了,人已经到了老夫人的荣安堂了。”
萧青青一听,忙让疯玩的父女俩停下来,准备回房换上见客的衣裳,要去老夫人的荣安堂见客了。
萧青青给女儿重新梳了个双丫髻,一身粉嫩嫩的春日襦裙,美得像小仙女。
严诗诗可兴奋了,两手牵着爹娘走中间,一路催着“快走,快走,再快点啦”
将六岁小娃娃即将见客的兴奋劲,演绎得惟妙惟肖。
“好”严振山一口应下,牵住女儿小手就大步走起来。
萧青青笑着摇头,这孩子,不过笑归笑,到底迁就女儿,步子加快了。
“诗诗”一家三口刚迈进正院大门,四爷严振峻望到他们来了,忙走出堂屋来,朝小诗诗招手笑,这个小侄女,他是顶顶喜爱的。
“四叔”严诗诗可没忘记,上一世四叔对她有多好,就连爹娘死后,她住去了摄政王府,四叔还经常带冰糖葫芦去看望她呢,可以说是从小宠爱到大的。
是以,见到四叔啊,小小的严诗诗可兴奋了,甩开爹娘,迈开两条小短腿就朝四叔冲了过去。
四爷张开双臂弯下腰,站在走廊台阶下等着“来,四叔瞧瞧,大半年不见,我的小诗诗是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