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但是如果她能直接找到梦里的小哥哥,那么所有的疑惑都会如被风吹散的浓雾。
她昨晚思忖了很久,她知道哥哥不会害她,如果梦里的事情真实存在那么必定是她承受不住的,不然哥哥也不会瞒着她。
但是,她长大了,曾经所有人都挡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现在她也想如同那些长在身边的大树般能撑起一片天。
最起码可以不用再攀附在任何人身上,自己独立站起来。
她执拗而单纯的存着对未来的向往,而不是如金丝雀一般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命运。
傅廷琛习惯性的伸手在她额间弹了一下,“小丫头,想什么美事呢哥哥的腹肌是你随便能看的”
谢悠捂着额头,湿漉漉的双眼盯着傅廷琛半晌,小脑袋低垂下去,眸光还不死心的瞥着他腰腹,像是想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服看进去般。
傅廷琛起身按了按她发顶,“小丫头贼心不小。”
谢悠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她就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梦里的小哥哥。
毕竟之前她脑袋中想起某些片段时都是因为他在场。
傅廷琛走到诊室的小隔间,拉上蓝色帘子,黎明也走了进去。
地上的影子被拉长,安静的空间中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
谢悠看着地上拉长的影子,褪去了一层薄薄的布料,肌理分明的线条显露出来。
谢悠看的脸色有些烫,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紧接着黎医生的声音响起来,“臭小子,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让傅老爷子看了指不定怎么骂你”
“黎叔,你不说我不说,老爷子不会知道,不过您倒是可以把我眉骨上这道伤到老爷子面前告一状。”
“我才不当你的传话筒。”
“黎叔当传声筒当的还少吗嘶黎叔,你要谋杀啊”
“我想谋杀,当年就不会”
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中传来酒精的味道,帘子后边再没有半点动静。
谢悠侧着耳朵听了很久,到关键时候没了声音,心底失落,但让她更怀疑。
“软软。”傅廷琛坐起身。
谢悠听到动静立马竖起耳朵,扒拉着帘子,小脑袋探过去,却见他重新穿好衣服失望的垂下眼。
傅廷琛见她这幅样子按了按腰腹,舌尖抵着上颚,招了招手,“过来。”
谢悠从帘子外边钻过来,不自在的站着,想着自己看到他的影子,耳根发烫。
“黎叔,我来吧,您去休息。”傅廷琛偏头对黎明说道,又看向谢悠,“坐过来,把鞋脱了。”
谢悠脚上的是新鞋,上面覆了薄薄一层灰,新鞋磨脚真的不假,她脚上缠的纱布已经被磨破了,之前注意力一直在傅廷琛身上,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上不对劲。
现在傅廷琛说了,娇气劲立马上来了,坐在诊室的硬床上,小腿垂下来小心的把鞋脱了,脚上皱巴巴的纱布被磨破了。
对于一个生活三级残废的谢悠来说,能找到纱布就很不容易了。
傅廷琛蹲下身,让她把脚踩在自己腿上。
谢悠缩回脚丫,“我自己”
“可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傅廷琛瞪了回来,“就你还想自己来分得清酒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