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接过,拧开瓶盖小口小口喝着,汗津津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把冰水捏在手里汲取上边的凉意。
谢程见她乖巧的喝水,唇角漾开一抹笑,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擦擦汗。”
而后转身肃着脸朝不远处围坐的男生斥道,“不累就继续训练去”
有了谢程时刻盯着这边,谢悠几天来倒是没有被蠢蠢欲动的小心思打搅,转眼间训练过半。
燕大军训有个传统,训练为期十五天,最后一天有一场十公里拉练。
谢悠听到这个消息小脸皱起来,踩了踩硬胶底鞋,感觉脚疼的厉害,骨节处像是被磨破了,丝丝密密的疼痛让她难受的蹙起了眉。
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本以为能熬过十五天,没想到最后会来一场拉练。
由于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在校门口集合,前一天的训练时间缩短,上午训练完便能放松半天。
谢悠回到家趴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直到晚上肚子饿的咕咕响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把白嫩的脚丫盘起来低头查看伤口,脚踝和脚趾处已经磨得通红,她贴了创可贴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谢程到底是大男人,对谢悠多少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谢悠也不想谢程一直担心她,便自己动手处理。
她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手指小心的拿着棉签一点点往伤口处擦酒精,突然想起那次膝盖和手肘处受伤,傅廷琛轻手轻脚的帮她上药。
她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吹着气,小心的贴着伤口边缘把酒精一点点渗进去。
第二天天不亮谢悠到学校门口集合,艰难的从一群蓝色的海洋中找到自己的方队,教官说了注意事项便离开了,进行自由热身活动。
谢悠独来独往惯了,军训几天时间也没能交到什么朋友,此事人们都成群的凑在一边交谈,她检查着谢程塞在她背包里的饼干和水,掂了掂背包并不重。
她还是比较担心自己脚上的伤口,怕撑不住。
等天微微亮,拉练正式开始,重点是距离燕大十公里外等我海滩,到达目的地之后夜里会搭帐篷一同宿在海边。
拉练过程中,教官们在路上的休息点等候,带队的也只有临时任命的带队队长,谢悠跟在队尾慢吞吞的走着。
没了谢程保驾护航,一路上遭受了不少男生的搭讪,谢悠都怯怯的避开,越走越慢。
走过一座小山丘,谢悠远远的便听到一声由远及近的狗叫声,她一开始没太注意,没走两分钟便发现小山丘高处探出一个黑色的头。
谢悠惊喜的看着那条朝她奔过来的狗,卸了背包站在原地笑眯眯的招呼他过来,“大黑”
大黑在她脚边亲昵的蹭着,在草地上打滚卖萌,谢悠还没来得及想大黑为什么会出现在燕城便听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软软。”
谢悠抬眼看过去,傅廷琛从山丘高处走过来,单手插兜,嘴里咬着没有点着的烟,闲散的晃了过来。
半个月没有见到,谢悠见了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想到那天躲在假山中对她做的事情,谢悠便想拔腿逃走,但她双脚像灌了铅,半步都走不动。
等傅廷琛走进谢悠才发现他脸上多了很多伤口,眉骨处那道从眉峰延至太阳穴的伤口尤其显眼。
傅廷琛见她看过来,伸手虚虚遮住她的眼睛,“我怎么说的再用那种目光看我就亲你了”
谢悠退开两步,眸光慌乱的移开。
傅廷琛放下手掌,背在身后捻了捻手指,看着依旧嫩生生的小姑娘,压了半个月的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