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再一次陷入梦境,梦里又回到了充满鱼腥味儿的箱子里,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箱子四周斑驳,漆皮被腐蚀殆尽,鼻腔间有浓重的血腥气。
似乎是寒冬,她能听到箱子外边冰凌碎裂的声音,单薄的衣服根本没有不了任何暖意,但面前的一幕让她血液都凝固起来。
面前背光站着两个人男人,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晃来晃去,地板上的影子张牙舞爪的晃动着。
她想躲却发现双手被绑着,双腿沉重的像灌了铅,挪不动半分。
一个小男孩挡在她面前,却终归是敌不过两个大人的力道,他腰腹间被狠狠划了一刀,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而后眼前出现短暂的黑暗。
下一刻她便被沉入冰冷刺骨的水中,铺天盖地的水灌入肺腔,空气逐渐被抽空。
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身下似乎绑了什么,急速的坠下去,最终目之所及的一点光都见不到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四周空气突然间被抽空,她如一片羽毛轻飘飘的下落,跌进另一个空间,她尝试着发出声音,却发现失了声,撕心裂肺的哭着喊着却没有任何声音,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别怕,小傅哥保护你。”她辨不清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只觉得似乎有阳光照在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逐渐消失,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热源靠近,突然热源被抽离开。
谢悠皱皱鼻子睁眼醒过来,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看了眼握着她的手对傅廷琛怒目而视的洛笙,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在病房里。
乖巧的叫了声嫂子,缓缓把手抽回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缩成一团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这样的梦从高三以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她仍然没有摆脱。
每次她都会在深夜里醒来,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梦里近乎真实的场景让她不得不怀疑是真实发生过的,然而记忆里好像被抚平一般,她搜寻不到任何片段。
每次询问哥哥她是不是有缺失的记忆,他都会很平淡的要她别多想。
哥哥似乎瞒着她什么。
傅廷琛捻了捻手指还残存着女孩甜香的手指,轻咳一声,“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洛笙冷声道,“不送。”
谢悠扒开被子露出一张小脸,“小傅哥哥,谢谢你。”
洛笙“”
小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