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显然不在迦勒底整体基本只包括白色与蓝色,顶多会放上一盆绿植保证心情平静的房间被同样干净整洁的房间所取代。不知道从哪来的一道光照射在眼睑上,带来不安分的刺激与瘙痒,迫使他睁开眼。
显而易见的是,一墙之隔的走廊之外那终年不化的冰雪也消失了。
藤丸立香从床上弹起来,他立刻发现了不同寻常也许这次同样也是一个特异点,那么他是在梦中还是灵魂出窍好吧,并不能从能否接触物体来验证自己是灵魂体,也不能因为疼痛而验证自己在做梦。
算了特异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他真的不是很意外。
即使突然到毫无征兆,说真的,现在的他已经做到临危不惧只要别是突然从半空掉下来,反应迅速逃跑,以便从容应对。
他无意识地挠了挠翘起几根乱发的后脑勺,走到窗边并推开了窗户。喧哗的热闹扑面而来,藤丸立香能看见人们匆匆从路上走过,还有一个流浪乐手在街道的树荫下演奏歌曲,刚才隔着玻璃而模糊不清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
“that ook at , took to , shook at , fee039 ”
吉他声其实挺小的,因为街道上的人声、汽车声,叫卖声和商店外放的音乐更大一些,但他就是听见了,那一句让一个彻彻底底的日本人感到困惑的歌词他的英语确实不算差,可听力是他最差劲的一项。
日式英语已经是一个梗了。
很好,那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是在英国还是美国,现在是几几年
同样显而易见的是,这里肯定是个相对靠近他原本时代的现代都市。
藤丸立香不是没到过现代都市,比如最初的特异点永远燃烧的冬木市,与外界彻底隔绝的恶性之都新宿。不过,两个城市只能看做是徒有虚表的钢铁丛林,一座所有现代制度和秩序分崩离析的现代都市当一个人连活下去都困难、甚至早已失去生命的时候,道德与法律、还有人们生活的城市也不过是一处文明的残骸罢了。
他这样想着,有些出神地看向窗外耸立的高楼,紧接着、藤丸立香听到一声很突兀、并且很奇怪的声音。
像是厚厚一沓纸被甩在桌上的声音。
他扭过头去,注意到桌上有一些东西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东西身份证、签证,还有好几份奇奇怪怪的证明和卡片。仔细一看,甚至还有一张中城高中的学生证。
拥有姓名的证件上都有他的名字fujiaru ritsuka和照片,而证件所使用的照片也确确实实是他本人。
如果不是修复人理奠基这种冒险故事确实是让他做到每天都可以用最平静的表情和心态去面对状况频发的事件,那么在梦境里的火光和痛哭嘶吼就不算什么了;为了分离和弱小的自己痛苦的同时,因缘际会所带来的感动成为他抓住游离在死亡之外的最后一根浮木他简直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一个太过真实和梦幻的噩梦也许某种程度上也能算美梦了。
恍惚间他低头,看见好好戴在自己右手上的那个颇具科技感的手环迦勒底制,藤丸立香立刻是冷静了下来,即使心情依旧震荡难以平静,但大脑完全能够反应并作出指令那一切就是真的。
迦勒底最后的御主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刚刚他屏息到心脏都快跳停了,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浊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少年用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喊,“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现在重要的应该是想想要怎么办”
藤丸立香还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