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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2/3)
趋跟上,待二人走到渊阁外的台阶下,有随从打伞迎上来。

    雨幕夜幕,石灯昏暗摇曳,浠沥沥的声音入耳有些浮躁。

    李谟停在湿滑的砖地上,屏退身侧的人,自己撑开了伞,伞下只留一个唯唯诺诺的夏仵作。

    尚显稚气的舒王爷突然轻轻地笑了,他道,“夏翁,那具尸体是否有什么不对”

    夏仵作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问,苍老的眉眼动了一动。

    他在宫中当了多年太医,舒王爷从换尿布起就是他在照看,后来他离了大明宫搬进舒王府,又从舒王府挪到了大理寺,模样变了,长高了,唯独不变的就是小孩般争强好胜的心性,从不肯吃半点亏。

    他摸了把自己的山羊胡子,慈祥一笑,“方才老朽并未告诉严大人,齐小姐的脖子上的痕迹有些古怪。”

    李谟看向他道,“哪里古怪”

    他伸出枯枝一样的手,对着石灯做了个环形道,“寻常凶手若是想掐住脖颈,应当双手相环,这样掐痕会变成一个圈遍布整个脖子,尤其是齐小姐这样娇小的女子,环住她的脖子很容易做到但她脖子上却只有前一半的紫痕,后半十分光洁。”

    “你是说”

    夏仵作垂下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低声道,“她不像是被掐死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死的。”

    世外居,亥时三刻。

    古旧破败的屋檐下,雨如珠帘,一堆篝火烧的劈里啪啦作响,十来个阎罗一样的柳家府卫被柳靖瑜赶去守在山口。

    杨雅贺不顾君子之态,卷着袖子坐在潮湿的砖地上,小脸上挤着苦闷。

    柳靖瑜倒是满不在乎,他烤着打回来的野味,撕了一条兔腿送过去道,“来来来大舅子你有什么可烦恼的,陛下是明君,上一辈的过错总不会算到我们头上,再者说要不是练出了那么多暗探精兵,现在恐怕早就是叛臣贼子的天下了。”

    从他蹦出“大舅子”开始,杨雅贺就开始抽搐,他没接那只油光锃亮的兔腿,骂道,“谁他娘的是你大舅子。”

    柳靖瑜见他不领情,悻悻然缩回手道,“怎么能对姐夫这个态度。”

    唐恣抱着罗慈轻递给他挑出骨头的烤野鸡坐在对面,也没甚胃口,更别提被那句“他娘的”惊得一哆嗦,呛了水的姬大人。

    “公子,吃点吧。”罗慈轻道,“奔波一天了。”

    唐恣叹气,撕下一只翅膀递给缩在旁边流口水的包康,淡淡道,“卢杞以狐仙引出柳杨两家的旧事,然后提拔严郢当京兆府尹,严郢又素来与知竹兄的爷爷有过节,滥杀始终是大忌,陛下也很难保住他们,如今知竹兄爷爷年老体弱,更不会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说到底无从抵赖罢了。”

    柳靖瑜在炭火中转着兔子,摇头道,“我倒觉得,犯错就该罚,就算是乱世,也不该用无辜人的血来摆平,此番若真被参上一本,就算削柳家侯位我也绝无怨言。”

    姬云崖由衷赞道,“柳将军好气度。”

    “少惺惺作态了。”杨雅贺一甩柴火棒子,嗤道,“柳伯父河东兵权在握,陛下绝不会轻易撼动,但文臣,这个朝廷要多少有多少,没了我爷爷总有新的顶上何况卢杞要对付从来都是杨家,他已经窜动御史台将爷爷修家庙一事夸大其词,呈上了御案,这回恐怕真的再无回天之力,你也别肖想我姐姐了,真上断头台那日,柳家撇清干系都来不及。”

    他捏紧了手中的一根柴杆,轻轻拨弄着哔啵作响的干柴,沉沉叹气。

    柳靖瑜自小在疆场长大,他不明白朝廷中的各种关窍,有些愣神道,“我父亲并非这样的人”

    姬云崖坐在他对面,似乎也在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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