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准不自觉得仰头,身心一同昂扬。
彼此都从未有过这种经验,但霍震烨很快就把握了节奏,看着白准沉沦享受,让他有种更深的满足感。
白准凤眼微张又轻阖,他的每一声轻喘,都像是一声夸赞。
霍震烨含笑看着,不错过他眉心半点起伏,起时便是舒服到极处,伏时是为了下一瞬的放纵。
白准眼角泄露一点眸光,看霍震烨含笑的眉眼,不肯让他这么得意,反手握住了他的。
霍震烨倒抽一口气,白准的手能叫纸竹听话,也能让他熨贴,指尖刮过,滑过一下他就差点缴械。
这渐渐变成了双方角力,既享受又克制,看谁能忍耐得更久一些。
霍震烨含住白准耳垂,他的手比不上白准灵活,但他知道白准的弱点在哪儿,白准怕痒,往他耳中吹气,带着笑音问他“一起来,好不好”
他也该撑到极点了,下一刻,霍震烨掌心濡湿。
两人并肩躺在枕上,霍震烨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他趁白准困意上涌,将他整个搂住,孜孜不倦又吻片刻。
吻到他舌尖微红,这才放开。
天色渐渐亮了,红阳整夜看被子里两人动来动去,一点可用的消息都没有,他脸色沉得可怕,甩上一团红布将铜镜盖上。
走到门边,把高远提了起来,高远的精气极速被吸,瘦得像人干一样,老眼浑浊,望着红阳。
目中是刻骨仇恨。
红阳看他一眼“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八字正合适,不吸他吸谁,“你放心,我给你养老。”
高远鸡皮鹤发,老得可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红阳提着高远出门,招来小弟子“你们大师兄道心不稳,走火入魔,抬他下去养病。”
红阳随手把人交给小弟子,几个小弟子看见大师兄形如枯槁,又想起昨天晚上师父房里的动静,吓得一眼也不敢看红阳,把高远抬回房中。
大弟子没了,还有二弟子,红阳随手招来二徒弟“白阳先师到上海了吗”
“还没有,昨天拍电报回来,在南京有些事耽误了,过几天才能到。”
红阳微微点头,晚到更好,免得他出手阻止。
他对二徒弟说“你给你师兄买些补药,让他好好活着。”
二弟子没一会儿就把事办好了,他在红阳房门外禀报“坛中大家都说,大师兄让狐狸精迷去了,是师父救了他一条性命。”
这些道众亲眼看见高远这个模样,深信这是被狐狸精采补了,一个壮年男人就这么被吸成人干,全都跪到三圣面前,祈求先师保佑。
红阳应一声,在屋中打座。
天光透出隐隐的红,白准睁开眼,在霍震烨掌中写字“夜”。
霍震烨不明所以,跟着又想到,这是他的梦,他可以把白天快速略过,把黑夜拉长,心中刚这么想,天就又黑了。
白准整理衣裳,坐回内室,再点一支香。
他削了许多竹条备用,没一会儿就扎出一只只小鸟模样的竹扎来。
霍震烨有些茫然,这些鸟比起小黄雀来也没大多少,难道要靠它们打败红阳
白准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瞥了他一眼,沾水在桌上写道“伯奇”。
霍震烨这才明白,伯奇化鸟食梦,梦魇就在他梦中,正是伯奇的食物,吃掉梦魇,梦境自散。
白准扎一只,放一只,每只鸟都拍着翅膀飞出窗口。
余下最后一只,这一只他没用线,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