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之事,我本不愿再提,但是你们,口口声声说阿羡是邪魔外道,凭的是什么,你们心知肚明,说什么他不守规矩是邪魔外道,无非是你们惧怕他的实力,恐惧他的本事,自己心思龌蹉,却揣测他人心怀不轨你们可敢对苍天发誓,自己所言所行皆为正道”
“乱葬岗上,你们说阿羡自立门户,夜夜笙歌,”江厌离想到婚前见阿羡的那一面,眼泪都掉了下来,声音哽咽带着几分颤抖,“但是阿羡在乱葬岗上,连衣服都只能缝缝补补,他在射日之征立下大功,但你们受过他恩惠的人,受过他救命之恩的人,有几个心怀感恩替他说过半句话没有你们怕他,心里恐惧他的实力,难道就可以指鹿为马,把他打成邪魔外道吗”
“你们这些群人,有谁真正了解魏无羡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大放厥词,骂他丧心病狂,”江厌离眼眶赤红,“可他杀过你的亲人朋友吗你们,你们你们才是真正的恶毒,居心叵测枉为正道”
金子轩也是头回见到这样的江厌离,有些愧疚的揽住江厌离的肩膀。
他虽未像百家修士那样骂过魏无羡,但是但是心里也并非没有过那样的想法,甚至因为魏无羡跟江厌离的亲近,他心里难说也是有几分嫉妒之心的。
然而琅琊一战,说起来,当时魏无羡过来援助,在战场上救过的金家修士,不知凡几。
如今细细想来,不禁叫金子轩遍体生寒。
他他经常在金家听到修士在指责魏无羡,斥他是邪魔外道,斥他狼子野心。
但经历过玄武洞的他,很清楚江家灭门,跟魏无羡无关,非魏无羡之过。
究竟什么时候,连江家灭门都被扣在了魏无羡的头上他竟半点未觉得有何不对。
有修士低声议论,但却不敢再大声嚷嚷。
这个地方诡异,谁知道对天发誓会不会应验而又有几个人敢对天发誓自己所言所行皆为正道呢
便是蓝家,也并非所有人都敢指天发誓。
江澄双手攥紧,紧紧闭上眼,眼前全是莲花坞被血洗的画面。
阿姐当时在眉山,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场景,但江澄是亲眼看见的,他当初心里更是怨过魏无羡,但而今被姐姐亲口揭开了这层遮羞布,便是他自己都有些羞于启齿自己当日所言。
刚才江厌离爆发时,共情罕见的暂停了一会儿,这会儿安静下来,共情又开始继续。
为了防止蓝湛半夜来袭拖他去惩治,魏无羡抱着随便睡了一夜,不料这一晚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
次日,聂怀桑满脸喜色的来找魏无羡,“魏兄,你真真鸿运当头,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用听学了”
少了老的那个,剩下小的那个,这还不好对付
魏无羡一骨碌爬起,边穿靴子边喜“果真鸿运当头祥云罩顶天助我也。”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剑,泼他冷水“等他回来,你还是逃不脱一顿罚。”
魏无羡道“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走,我就不信蓝家这座山上还找不出几只小山鸡来。”
三人勾肩搭背,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魏无羡忽然“咦”了一声,顿住脚步,奇道“两个小古蓝湛”
雅室中迎面走出数人,为首的两名少年,相貌是一般的冰雕玉琢、装束是一般的白衣若雪,连背后的剑穗都是一般的与飘带一齐随风摇曳,唯有气质与神情大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