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林老先生似乎也很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跟人聊天了，他很乐于展现自己的能力, 在东方瞳问出这个问题之后, 他立刻让其他人带着龙时离开这间实验室，自己则一本正经的坐在她的旁边，仿佛正常老年人一样开始跟她絮叨起来。
“小陆一直很特别，你知道的，原本我们根本无法控制他，直到那场暴动。那场暴动我至今也不知道究竟是该感谢他们, 还是该诅咒他们, 我们失去了太多人力, 但是小陆却分裂了，留下了最虚弱的个体，我们终于可以控制他, 接近他，让他成为一个合的试验品。”
“ 你知道, 意识是很难被控制的, 但是小陆他做到了, 他很优秀, 他竟然能够控制人的思想。然而他也太过优秀, 优秀到了超出了我们控制的范畴，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不肯服从阿克诺斯将军的命令。”林老先生说，“阿克诺斯将军很生气，为了国家，我必须要改造他们这样的人，将像他们这样的危险人类，改造成对这个国家，对整个联邦政府有价值的人”
“但是在改造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不管我们怎么做，由于多年前的暴乱，被分裂成好几份的小陆，分身只见竟然能够互相影响，我们最多只能控制他短短的一段时间，但是一旦超出那段时间，他就会被那些分身的强大意识所影响，逐渐恢复清醒，而且，他恢复清醒之后，第一个叫出的名字，都是同一个人。”
林老先生意味深长的看着东方瞳，笑了笑说，“就是你的名字。”
东方瞳眼睛红了，她撇过头，不看那老人令人厌恶的脸。
她无法想象陆微尘究竟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更无法想象陆微尘对自己的思念究竟有多深。她一想到此处，心里头就仿佛被人生生的撕裂，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这些痛苦。
“最后，我问终于利用他这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意识和清醒，研制出了这特效药剂，从他只有那么那么小，一直到长成这幅青年的模样，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了。”林老的声音让东方瞳恶心，她咬着牙，努力保持最后的清醒。
她的心中依稀留存着那么一丝丝的希冀，如果能够等到陆微尘，如果陆微尘能够及时赶到，如果自己能够再见他最后一面
“最后，小陆意识不清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终于，再也没能醒来。同时，为了阻止有朝一日他的分身再弄出什么意外，阿克诺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终于找出了去往其他世界线的方法，只要能够抹杀掉那些分身，不管再有多少变异的人种，都会被我们成功控制。”林老先生长舒了一口气，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跟人这样完整的说明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所做的工作，这种感觉很好。”
“为什么会有变异人，和异能”东方瞳艰难的问。
“这说来话长，其实也是我年轻时的一个意外”林老先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的实验发生了泄露，一些微量元素渗入地下水，造成了化学污染，当然，最后成为联邦的功臣，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说话的态度仿佛就像随意扔了一个烟头结果造福了全人类一样，东方瞳胃里不住的犯恶心，若是她现在能动，恐怕已经抓起旁边的台灯砸在他的脑袋上了。
这么多条人命，这么多丧心病狂的实验，包括小鲷鱼和所有人在内，这么多人的命运都因为他被影响，可他的态度却如此轻描淡写，言语中竟然还有一些沾沾自喜。
东方瞳已经愤怒和恶心到了顶点，可是药剂的作用愈发明显，她脑袋昏昏沉沉，连天花板都不太看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