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戚淙把再次试图挣扎起来的江兆言更用力地按回桌面上,并肘击了一下江兆言的后背,在江兆言痛得不再挣扎后倾身过去,冰冷说道“只是让你们染上官司怎么够,我要你们失去靠吸血我和我的家人得到的一切,滚回你们本该呆的位置去,然后一辈子活在舆论的阴影下,潦倒一生,穷困一生,含恨而终。江兆言,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再东山再起,我要你永远呆在社会最底层,看着我一点点把你从我身上夺走毁掉的东西全部拿回来,在嫉妒和痛苦中度过余生”
江兆言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戚淙嘴里出来的,他忍着后背的疼痛扭头去看戚淙,说道“戚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浔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是你完全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戚淙突然松开江兆言,然后在江兆言想起身时扭住他的胳膊把他翻过来,用巧劲踢一下江兆言的膝盖。
江兆言没有防备,失去平衡之下直接单膝跪到了地上,要不是他及时伸手扒住了桌子,后续还可能扑到地上去。
戚淙后退半步站到江兆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兆言“还是这个姿势比较适合你。”
江兆言猛地抬头去看戚淙,然后连忙收紧手站起身,满身被羞辱后压抑的狂怒,想说话,却被戚淙用桌上的卡和文件砸了一脸。
“我今天之所以答应赴约,是想来让你搞清楚三件事。第一件,江兆言,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吸血我和三木获得的,强盗拿着本就属于受害者的钱来补偿受害者,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收起你的大方,你欠我和我戚家的东西,自有法律来让你吐出来。”
江兆言被东西砸得闭眼,之后睁开眼看着戚淙,后牙紧咬,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他试图在戚淙眼中找到一点熟悉的东西,但可惜他失败了。心口有奇怪的情绪的涌动,他苍白威胁“戚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戚淙讽笑“我知道,你的忍耐和利益挂钩,我现在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你对我的忍耐会无限大。”
他说完突然伸手扯住江兆言的领口用力把江兆言拉过来,在极近的距离和江兆言眼对眼,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和厌恶,冷冷道“第二件,清醒一点吧,别再怀抱着我在恢复记忆后还会继续喜欢你,并会为我这段时间对你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的可笑想法。我明确告诉你,我已经想起了过去三年的记忆,并且觉得过去三年是我这辈子最大最想抹去的污点我这辈子宁愿死,也绝不要再回到围着你当狗的状态里去”
说完用力把江兆言推开,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提起倾斜,将橙黄的茶水全部倒在了桌上那些散乱的文件资料上。
“第三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戚淙倒完茶水后把茶壶放回桌上,看向被推开后扶着靠椅踉跄站稳的江兆言,心中的情绪在疯狂发泄后逐渐回落,然后迅速冰冻。
他上前一步,正正踩上之前江兆言在挣扎中弄到地上的那张调查顾浔堂姐公司信息的资料,视线在江兆言的脖子上停留一秒,然后抬眼和江兆言对视,说道“不要再妄想来利用我做什么,也劝你别再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我不是你记忆中那个任你哄骗的废物,顾浔也不是你能威胁得了的人。短暂的三年成功人士的生活大概让你忘了,你这种一无是处一无所有的小人,根本扛不起资本和舆论动起的真格。这些你查出来的东西你尽管往网上捅,有我这个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