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展开思路的产屋敷耀哉很满意。
顺利找到如何成功而不失优雅地反水方法的俞绮也很满意。
趁着他们讨论的融洽氛围尤在,俞绮顺理成章把自己在离开的三年来的经历全部一股脑地乖乖交代,就连时间流速不一样也细细地说了一遍。
她去了战国时期,见到了天才剑士继国缘一,学习了呼吸法,还因为鬼舞辻无惨的缘故而身受重伤。
产屋敷耀哉边听边微微点头,十分专注,“啊这样吗原来如此。”
他喝了一口茶,黑发垂下颊边,让他的气质愈发温文尔雅,悠然开口,“小绮是因为杀死鬼舞辻无惨的计划失败受伤,所以回到了大正时期吗”
“很不可思议呢。”
俞绮早就想好对策,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因为我的体质一直都很特殊。”她有些低落,声音很小很小,“或许我的命运就是如此吧。”
产屋敷耀哉笑着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她的话,伸出手微微按住她的脑袋。
“不,不必如此沮丧。”他的声音浅浅,“辛苦了,孩子。”
俞绮望着对面的家主,被这亲昵如对待孩子的态度弄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产屋敷耀哉说,“虽然我并不清楚你和我的剑士们到底有怎样的渊源,但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好孩子。”
他的唇角轻轻上勾,一个很淡的弧度,“去吧,他们在外面应该要等不及了。”
产屋敷耀哉不说还好,一说就让俞绮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她有点不敢想象这个他们到底包含了多少人。
可是做戏做全套,俞绮就算心底如何绝望,也只能在外表露出甜甜的微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出屋门,望着满庭院各做各的事的熟人,俞绮就忍不住地想退回去假装从没有出来过。
可惜这并不可能。
总是在有意无意张望门口的几个人,立刻眼尖地瞧到她的身影喊出了名字,“阿绮”
顿时,所有的目光,无论是愤怒还是喜悦又或者是迷茫,都“齐唰唰”地看过来。
被盯得头皮炸掉的俞绮qaq。
和屋内。
应了俞绮要求而挤满了整个屋子的人,正在气势汹汹地等着她的解释,宛如法院庭审。
无论是那么多年的陪伴,又或者是三年前的失踪,他们都要一个解释。
这么多人之中,不知道是谁有些艰难地问出口,“为什么阿绮会出现在不同的人身边”
空气在那一瞬间安静。
俞绮沉默很久,轻声说,“对不起,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我想要追寻自己存在的真实感吧。”
“我在不断地复活和死亡,像是在走着时光的齿轮,不断地被推往一个个人身边。而我不能选择,则愈加渴求。”
“我只能被特定的人看见,所以”我一直都很寂寞。
所以我会近乎飞蛾扑火地渴求着能与我交谈的人,对你们这么这么好。
听完她迷茫的话,所有的人竟然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低头看着靠在桌案上小小一只的俞绮,胸腔里如同堵塞了什么而发不出声。
原来是这样他们既是特殊,又不是特殊。
特殊在他们是可以发现她的人,不特殊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是。
俞绮面对着矗立的他们投落下来的一层一层的阴影,奶软着音调,一遍遍道歉,音调像是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