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牺牲于命运洪流职中,他也会挡在弟弟面前,付出生命也绝不允许弟弟有任何闪失。
他能做到吗
他能。
天使看着他的双眼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这样吗我明白了。”
腕间细细的银手链垂在纯白的衣袖之中,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时透有一郎正要问他打算怎么前往鬼杀队时,却看见天使对他们绽放开温和的笑,深金的长发光芒熠熠。
他伸展开一对洁白而庞大的翅膀,迎着晨曦渐起,一层层地画染上绚丽的橘红色。
美得虚幻而震撼。
“要我帮忙吗”
米迦勒无声地比划了一下他们的身高差距,然后露出无辜的神情,“两个可爱的孩子。”
最后两个字,像是故意似的咬得很重。
时透无一郎和时透有一郎:
看不起他们身高
时透无一郎似乎很有话说,但看了看米迦勒纯良的笑,还是有点害怕地咽了回去,相当乖巧。
时透有一郎愤愤,羞恼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米迦勒大人请不要嘲笑我们我们还会继续长高的”
这个天使到底怎么回事啊
除了初次见面时正经的样子,完全放飞自我了吗
米迦勒讶然地瞧了瞧他,无害道,“长高这跟长高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在担心你们现在虚弱的状态罢了。”
他促狭,“我明白了,有一郎是想快点长高吗”
时透有一郎:我信你个鬼
时透无一郎:幸好没开口。
天使眯着眼睛,笑容不怀好意,“啊,完全不用这么着急呢,有一郎,还是个孩子的你没必要在乎这种事情啊。”
你这样说更让人心里别扭了好吗
时透有一郎气到头顶冒烟,自此暗暗决定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不,两杯牛奶
“抱歉,抱歉。生气了吗”米迦勒苦恼地按着额头,“真是让人难以捉摸的人类孩子呢。”
天使轻而易举地拎起他们两个瘦小的孩子,轻松地宛如在拎猫的后颈,轻轻展翅,将他们包裹在衣袍中。
还是晨时,万物未来得及醒。
天使若想隐匿痕迹,便如飞鸟未曾划过天际,没有一丝踪影。
他挥动翅膀赶路,来到了蝶屋,一来便迎上了精灵。
她正在为一个单马尾的人类女孩轻盈起舞。
如同霜雪里摇曳的花,一片片雪白的蝶翩翩追随她踮起的足尖,手指微屈,划过空气的弧度圆润而美妙。
精灵的舞姿,仅次于深渊里的魅魔。
如果魅魔是魅惑人心与造祸众生,那么精灵就是令人痴迷的优雅与刻入骨子的傲慢。
那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米迦勒放下了还晕头转向分不清方向的时透兄弟,没有去管警觉出现的蝴蝶忍,也没有管自己引起的蝶屋骚乱。
他的金银色双瞳,只略带委屈地投向精灵铂拉,“铂拉真是的,这么久了都不来找我,弄得我只好亲自过来一趟。”明显是熟稔的语气,还带了些懒洋洋的撒娇。
铂金发的精灵听到了他的声音,停止了起舞。
她低头对那个单马尾女孩说了些什么,就转过身来看向他。
不等他再开口,她不解地看了看他回答,“你又不是我的眷族,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又不是闲得慌。”
天使笑容一僵。
蝴蝶忍手中的日轮刀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