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久穗了解他,知道他这么紧张,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甩开他的手,双眸眯了眯“你发现了什么”
“组长”李志语气硬梆梆的,却又虚得不行“我觉得我们好像搞错了方向,我刚刚在郑伯的外衣口袋里面看到了一个药品。”
“我没病。”二人离卧室不过几步的距离,郑伯走出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发黑,厉声喝道“你们也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吗是不是那个男人教你们的他想害死我你还听他的话你是我的生的你竟然听他的话你给我过来过来”
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周久穗忍不住在心里骂娘李志这个时候还算好,看到对方情绪失控,立刻站出来挡在了周久穗的身前,劝道“郑先生,我们是过来找你女儿的,你冷静一点,没有人说你有病。”
“那我女儿在哪里是不是你们杀了她”郑伯眼睛赤红,气得几乎是两眼欲突,给人一股扑面而来的怪异感“你们杀了她是你们不,我要回家了,我女儿在家里等我你们离她远点远点”
最后一声咆哮,伴随唾液溅到了周久穗的脸上,周久穗下意识擦了一下,转移注意力不到三秒的时间,郑伯已经匆匆穿好衣服,朝门口跑了,他步伐稳健又混乱,周久穗担心他出事,让李志跟他到楼下给他打车,李志虽然不敢,但还是颤巍巍地领命跟了过去。
周久穗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她的心情错综复杂,觉得目前的情况似乎进入了一个无解的状态,看郑伯的表现,来之前他是个正常人,可是一旦触及到他的女儿和他的病,他就变得癫狂,这是精神病吗肯定是,周久穗意识到在这方面,她必须得求助林易棉了。
林易棉接电话的时候可能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语气有点冷“有什么事”
“意面姐,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周久穗能屈能伸,放低了声音,嬉皮笑脸地求助说“我有一个委托人,目前情况不太乐观,半年前呢,他找了老板帮忙,说是他女儿失踪了,怀疑是他女婿干的,按理说这种工作我们不应该接手,但老板好像和他关系不错,把这工作交给了我,然后今天我过来,我发现,事情有点不寻常。”
“哪里不寻常”
林易棉的声音这次带着一丝温和进来,但对周久穗来说,她没挂掉自己的电话,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忙道“他的精神问题,虽然李志刚刚没说清楚,但我怀疑他有精神分裂症,他一面否认他女儿的过去,一面质疑他女儿对他的感情,还有,刚刚他还说他女儿没死,还在他家,还说我们要害他女儿。”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这样描述,我只能说你言辞表达不准确。”林易棉倒是很清楚周久穗的为人,听她说得不清不楚,直接戳破了她的打算说“你在哪里我过去。”
“在老城区这边,天元区。”周久穗如意算盘打响,嘿嘿笑道“意面姐,我就知道你够义气了,我也没办法,真的,老板一定要我办完这个案子,你说我这么笨,一个人怎么完成,还好有你,你快来,我请你吃午饭,随便你想吃什么。”
“你今天不是还说想找我算账”林易棉压根不吃她这套,回以冷漠反问说“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早退就得被批评意面姐做的事是应该的谁找你算账谁就是王八蛋。”周久穗当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跟她谈这些,厚脸皮地夸道“我的好姐姐,你快来吧。”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笑,听这笑声,林易棉感觉总算被她取悦了,她也不算彻底没良心,笑完后,随即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周组长,你这性子真是可爱。”
周久穗脸皮厚,但又不傻,听她这么戏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