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死之身吗这样简单就死了”
”妖畜也并非无所不能嘛”
“那妖畜之子好似还未死透,宋馆主已经带人到山崖下去了。”
“话说都已经过了好一阵了,怎么还未上来莫非下面有什么变数”
“笑话,什么变数难不成唐缈还真能死而复生”
“那可就是诈尸了,哈哈”
十九听得又惊又怒,闪身出来,小心避开那两人,顺迹来到崖底。他正四下逡巡,忽然听到刀剑相撞之声,心念一动,便循声而去。
才刚迈入林中,十九就看到有一名玄服弟子匍匐于地,他双腿被斩,鲜血拖了长长一路,此时虽已气绝,可尸体尤温,应是刚死不久。
又往里走了十余步,只见满目血腥,残肢遍地,皆是天一门门下子弟。十九心想这些人虽死不足惜,可又是什么人胆敢在天一门内大开杀戒
正疑惑间,又有一人奔逃而出,只见他满脸是血,步履蹒跚,一头撞到十九身上,嘴里大唤“快快禀告门主唐缈唐缈他”
“唐缈如何了”十九忙问,可那人还未说完,身子一软,便往后栽去。十九想去扶他,可所触之处一片温湿,摊手一瞧,原来那人背后受伤,已是重创不治
这时耳畔传来婴儿哭嚎之声,时断时续,十九寻声找去,只见一人从林间纵跃而出,怀中正抱负襁褓。十九乍见还以为他是唐缈,可仔细一瞧,对方穿着烈武宗的校服,较之唐缈还要年幼一些,乃是个少年。此时正有一人紧逼其后,持剑挥砍,招式狠辣,少年勉力应付,且战且退,可他身负累赘,难敌其手,模样十分狼狈。
十九再看追逼之人,忽然愣住了来人披头散发,浑身浴血,几乎看不出本来的形貌,但他手中之剑,乃是“唐缈之剑”,只是他剑式凌厉,气势霸道,又绝非唐缈可以比拟
十九正寻思该如何救下婴儿,忽听那少年喝道“唐缈,你果然藏招了”
听他这么一喊,十九这才惊觉,原来这“血人”竟真的是唐缈
唐缈恍若未闻,眼看就要伤及婴儿,却仍未手下留情,一剑狠过一剑十九忙提着裂珏闯入战圈,电光火石间,奋力替少年挡下一剑只听“锵”地一声,火星迸溅,十九被震地虎口发麻,裂珏差一点儿就要脱手而出
唐缈何时变得这般厉害又为何敌我不分
抬眼一瞧,忽见眼前之人目光呆滞,犹在梦中,他面无表情地提剑欲挥,十九暗道不妙,一把将少年推开,刹那剑锋一拂,在他胸前落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少年抱着婴儿踉跄数步,而唐缈仍不肯罢休,不禁高声道“我原以为你与剑圣孺慕情深,剑圣之死与你无干没想到这一切全是伪装,你果真是个逆伦弑师的无耻之徒”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使得原本面无表情的唐缈忽然眉间一蹙,精神恍惚
“日照未时桥,燕子三两只。茅檐底下草青青,堂前杂英绕芳甸”
唐缈听到有人哼唱这首小调,他睁开双眼,只见一名面目模糊的男子正轻轻晃着自己,另一只手正摆弄着拨浪鼓。
唐缈朝他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又粗又短,肉嘟嘟的。
自己怎么变成了一个婴儿
唐缈正疑惑间,又有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她拿着一件大红的肚兜替唐缈系上,尔后捉过他胖胖的小手,亲了一口。
虽看不清他俩的容颜,可唐缈喜欢这般被宠溺呵护的感觉。
“让我瞧瞧我的乖徒儿”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唐缈吓了一跳,旋即一张放大了的脸凑了过来。这咋咋呼呼的客人年约三旬,容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