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忌此时眼圈红红的,却不甘心地嚷道“谁哭啦我才没哭,我只是很生气”
青衣人问“你生什么气”
白无忌道“那些大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偏偏要冤枉好人,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青衣人挠了挠蓬乱的胡须,道“虽然可气,但你活该被气。”
“你说什么”白无忌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青衣人却气定神闲道“你以木剑劈砍这碑石,山石屹然不倒,可是木剑却被平白砍出了那么多豁口敌未伤,己先损,最是不济。若是你能用木剑将碑石砍裂,那些欺负你的大人就自然会听你的话了。”
白无忌一脸不可思议道“这如何能做到这等修为,就连我表兄都不一定能做到。”
青衣人问“你表兄是谁”
白无忌道“我表兄乃是天一门三代弟子首座,白无欲。”
青衣人一听,哈哈大笑“白无欲黄口小儿何足道哉”
白无忌不服,嚷道“大叔,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青衣人道“你不信把木剑给我。”
白无忌依言将木剑递给青衣人,他并不握起,而是仅用二指夹着,尔后冲着石碑轻描淡写地划了一道。
白无忌大气不敢出一下,满心期待地瞪着眼前,可是少顷过后“上善若水”还是像之前那般,纹丝未动。
白无忌正要笑话青衣人胡吹大气,可话还衔在嘴边,顷刻间那块碑石豁然中开,生生裂成了两半。
白无忌瞧地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一半碑石堕在地上,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大叔,你这是什么功夫教我好不好”
青衣人道“这有何难我现在就可以传你秘诀。”
白无忌喜出望外,忙问“那要学多久”
青衣人道“不久不久,十年便足矣。”
白无忌一听,一脸失望“那么久那我岂不是要等十年后才能出一口恶气”
青衣人又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白无忌嘟囔道“你说得倒轻巧。”这般说着,他瞅了瞅地上破碎的石碑,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道“你闯祸啦这碑文是我外公亲手所书,你毁了石碑,会惹他生气的”
“你说天元尊者吗”
白无忌点了点头,青衣人遂道“你外公生气可不关我的事,不是你教我劈的吗”明明方才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现在说这话时却一脸狡黠,好似一名顽童。
白无忌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个表情好像在哪见过,他问“大叔,你到底是谁呀为何要天一门来”
青衣人回道“我是来寻我徒儿的。”
白无忌问:“你徒儿是谁”
青衣人道“我徒儿是阿缈,你认不认得”
“阿缈阿缈”白无忌在嘴里念道着,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你的徒儿是唐缈”
青衣人颔首“正是。”
白无忌一听,嘴巴顿时张得老大,他现在终于明白眼前这位邋里邋遢的大叔究竟是何许人也。
唐缈虽然伤势痊愈,可是体力不支,脸色惨白如纸,靠在椅子上仍旧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孙贤龙率先发难,质问道“唐缈,快说你为何能不药自愈”
唐缈懒洋洋地瞅了他一眼,徐徐道“我也想知道啊,不如你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