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霖如秋漫所愿,带她去了马场,骑了两圈不到,秋霖说自己二十八高龄实在不喜欢这种运动,就牵着马走着,只看秋漫骑
秋漫当时是想把马鞭扔秋霖脸上的。
当然,秋霖旁敲侧击也问了几句蒋珺,问的很有技巧,常常一个话题聊得火热,插一句问句,秋漫完全处于不过脑子的状态,真话吐的尤其流畅无阻碍。
说完了更想扔马鞭了
骑了几圈,秋漫和秋霖并排靠围栏边上休息。
秋霖“你很喜欢骑马啊。”
“还行。”
“那下次你找沈曜,他也喜欢,我这把骨头不凑热闹了。”
“哥你只有二十八,闹哪样”
“二十八也不能和十九岁比了休息好了吗,走呗。”
“去哪儿”
“接爸去,难道你想让爸回来了就见宋筱”
秋漫忙跑几步追上秋霖“不会吧”
“怎么不会,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还没说宋筱的事儿呢。”
“啊”
“啊个鬼啊那是他女朋友好不好,老头子的心思我可不想猜,快跟上。”
罕见的,司机都被秋霖打发走了,秋霖不想开车,让秋漫开着去机场。
秋漫以为会明天才会见到秋父,没心理准备,一路上七上八下惴惴不安,闯了两个红灯后,被秋霖夺去了开车权。
剩下的一路,两个人都安静。
要到机场了,秋霖瞅秋漫一眼“紧张啊”
秋漫咽下一口口水,点点头。
“我还记得,这一年,我打断了爸多少次会议,让爸生气多少次,还有蒋珺那次是怎么顶撞他的。”
秋霖听笑了。
连自己妹妹的笑话都看,秋漫槽他冷血。
秋霖停好车,揉一把秋漫的头发。
“我是觉得,这两天你有点迷途知返的意思了,千万保持哦。”
“”
进了机场通道,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秋漫不自觉低头搅手指。
秋漫“爸还有多久到呢”
秋霖“已经到了,在拿行李,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秋漫傻眼,国际飞机时间什么时候准点了
“秋霖,漫漫。”
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低沉略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秋霖抬头,自然而然喊了声爸。
秋漫心内五味陈杂,只是一个抬眼的间隙,仿佛时间越过生死两茫茫的长度,眼前的景物迅速模糊湮灭,脑子一片空白。
不久前还气的秋博简头疼的场景,秋漫记得住,秋博简离世时瘦削的样子,也像是用刀子刻在秋漫的脑里面一样,抹不去,磨不灭。
“爸。”
一开口,似乎跨过了千山万水,星移斗转。
秋博简定定看着秋漫,秋漫也看着他,上了年纪的男人精瘦,眉角眼梢都带着岁月的刻痕,神色不怒自威,惯是安静的,沉默中蕴着力量。
“漫漫,怎么眼睛都红了”
那手摸了摸她头顶,秋博简叹了口气“看来受委屈了。”
秋漫摇头,使劲摇头。
眼前的秋博简却越来越模糊。
直到秋霖把纸巾按她脸上,秋漫才发现流泪了。
秋霖“家里人见一遍我看你都要哭一遍。”
虽是玩笑的口吻,却少了几分调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