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霖心头一动,谁欺负她了
“我有正事找你,你都不关心我,你是不是我哥”
“手机都拉黑了,你知道我打了多少次吗你知道我多想见你吗你知道我”
上辈子种种,再见到秋霖,纷纷涌上心头,百转千回,秋漫难受极了。
偏秋霖还不同于其他人,若是茉莉和老师,秋漫还有愧疚压着委屈,可秋霖是她的亲人,是她大哥,是上辈子最爱她的、和她最亲近的家人,是她可以撒娇耍横的大哥
一旦开了哭的头,泪水就收不住,哭的形象全无,伤心欲绝。
“哇呜呜混蛋”
“嘤,你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亏我还把妈给我的红宝石送给嫂子道歉了,你还给我”
秋霖“你说什么,你把妈给你的什么送人了”
沈曜也走了过来,轻声道;“一颗红宝石。”
秋霖瞳孔收缩一霎。
沈曜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又道“她做了个戒指送给许小姐,我当时在边上,说戒面已经是遗物了。”
确实是遗物。
但也是秋漫的生日礼物,七岁的时候,妈随手给她的,她喜欢得不得了。
秋霖讷讷,沈曜塞了包纸给秋霖,推了他一把。
“你亲妹妹,哄哄,别哭坏了。”
没瞧着他助理为了避嫌,都偷偷躲出去,还把门拉上了吗
秋霖接过纸,手足无措扯了几张按秋漫脸上,张口道“好好好,我也有错。别哭了,瞧瞧,哭的真丑。”
沈曜“”
秋漫哭声一滞,下一刻,哭的更伤心了。
秋漫抽抽涕涕哭了好久,好像要把两辈子的委屈不忿都哭干净一样。
秋霖给她擦眼泪越擦越多,直男的安慰法让沈曜看了都头疼。
“算了,你出去给许小姐打电话,这儿交给我吧。”
秋霖头疼“你确定”
沈曜掀了掀眼皮,凉凉道“应该不会越劝哭越惨。”
秋霖“”
秋霖出去了,给许韶打电话。
想先代秋漫第一次的莽撞道歉,又想问问,秋漫是不是真的,把那看得比命重的裸石做成首饰送给她了。
沈曜抽了几张纸,半蹲在坐着的秋漫面前,把她揉眼睛的手拽下来,一言不发,捏着她下巴给她擦眼泪,神色专注认真。
秋漫一片模糊的视野里,率先辨认出对方那浅色的瞳仁,进而下意识认知到,到底是谁在给她擦眼泪了
秋漫眼泪渐渐的小了,助理听吩咐,送了一包湿巾上来,沈曜放秋漫边上,长指骨节分明,抽了两张,从下巴往上,细致又轻柔,给秋漫擦泪。
秋漫在他认真的注视里越发不好意思。
“我自己来,秋霖怎么跑了”
秋漫伸手去抓湿巾,沈曜便放了手,道“你看了他越哭越伤心,我可不得把他打发走。”
这话说的秋漫一滞。
沈曜笑了起来,眸光细碎明亮,摸了摸秋漫的头。
“说笑的。只不过你心里有委屈,秋霖又不会安慰人,与其越哭越难受,不如你们两个都静静,缓一缓。”
又半是打趣道“眼睛要是哭肿了,就真不漂亮了。”
话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秋霖捏着手机回来,看过秋漫一眼,目光闪烁难为情。这应该是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