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邻居,说从早起就没人。”
糜芜微蹙了眉。方才她吩咐车子在城中乱走,借机看了柳枝巷,窈娘家一直锁着门,她明知她在等消息,绝不会无缘无故不回去,看来,只怕有变。
“你先养伤,那边我来处置。”糜芜轻声道。
再等一等,谋定而后动。
到翌日傍晚,窈娘的小院依旧锁着门时,糜芜知道,恐怕是真的出事了。
是江绍,还是崔恕
糜芜扯掉束发的金簪,道“锦衣去抬热水,我要沐浴。”
三更夜半,三省斋外突然传来低低的叩门声,张离从树杈中探头一看,就见来人身量纤长,一袭妃色披风从头到脚罩了个严实,虽然看不见脸,但显然是个女子。
难道是苏明苑她之前两次来敲门,主子十分厌烦,早吩咐过再不许她踏进一步。张离正要将人赶走,却突然留意到,夜风吹过时,薄纱披风贴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那袅娜的姿态,简直要随风而去。
不是苏明苑,是糜芜。
张离心下一惊,想起主子素日对她的留意,忙跃下树,快步走去卧房窗前,还没开口,先听见漆黑的屋里崔恕问道“是谁”
“主子,似乎是糜芜小姐。”张离低声道。
屋里一阵沉默,张离以为自己揣测错了主子的心思,正在惶恐,门却突然开了,崔恕清冷的声音在内说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