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李保家的来不及说话,掉头就往抚松院去了。
糜芜赶到后花园时,刘氏正坐在堂中,身上也是湿淋淋的,酱色的绸裙半卷着,露出里面白色的绢裤,只是半条裤子上全是泥土,也都湿透了。
“屋顶塌下来时我正好在底下,砸到了腿。”刘氏指指里间的卧室,就见屋顶塌下脸盆那么大的一块,大雨正从那里哗啦啦灌进来,整个屋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泡在水里的碎瓦土块。
是个狠的,她只交代把屋子弄得漏雨就行,刘氏竟然直接弄塌了房顶,还把自己也给砸了。
糜芜紧走几步,半蹲在刘氏身前细细检查,眼泪汪汪“祖母,您伤得重不重孙女这就给你请大夫去”
刘氏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深更半夜,到哪里去找大夫”
“祖母先去孙女那里住吧,这屋子住不得了”糜芜搀扶着刘氏起身,高声道,“拾翠,过来帮我扶一把”
拾翠连忙扶住刘氏另一条胳膊,锦衣和紫苏一左一右撑了伞,忙忙乱乱地出了门,那雨下得越发急了,屋檐底下像瀑布一样,糜芜下意识地用身子遮住刘氏,大声道“祖母小心些,你腿上有伤,淋不得雨。”
刘氏心绪复杂。这会儿该来的人都还没到,她没什么必要做戏,这个动作,显然是真心实意想替她遮雨。刘氏一边埋怨自己心软,一边凑到她耳朵边上,低声道“没伤,我又不是傻子,做个样子哄他们,谁还真给弄伤了”
糜芜差点没笑出声。
“祖庶母”江绍冒着雨飞奔过来,“您没事吧”
刘氏身子一晃,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