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恕与她并辔走着,点头道“不错。”
“仅只是不错吗”糜芜仰起脸看着他,“我才学过几次而已,你应该夸我很厉害才对。”
崔恕微微一笑,道“你一向聪慧。”
糜芜却突然想起生平第一次骑马,便是与他在一起,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可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明明知道她是头一次骑马,却还是冷眼旁观,让她一个人摸索,要是从这点看的话,他的性子还真改了不少都要归功于她教得好。
崔恕见她唇边一直带笑,似乎在回忆什么,于是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头一回骑马的情形,”糜芜笑道,“你那会子可不像现在这么热心肠,明知道我不会骑,却根本不管我。”
“怎么会”崔恕立刻说道,“当时我分明教了你该如何下马。”
他答的这么快,自然也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形。糜芜心中熨帖,口中却道“你当时那副模样也算教吗冷冰冰地抓住人家的脚,说了一声跳。”
崔恕眼睛一亮,唇边带着笑,轻快地说道“过去这么久,你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那时候已经对我芳心暗许”
糜芜笑出了声,道“你可真是”
后面的话她不肯再说,只是踢了下马腹,催促着桃花马小跑起来,崔恕很快拍马追了上来,抓住她的缰绳,笑着问道“我真是如何”
“好厚一张面皮”糜芜冲他做了个鬼脸,跟着扯回缰绳,催马又跑了起来。
崔恕很快又追了上来,轻笑着说道“分明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反过头来诬赖我。”
糜芜横他一眼,道“当时的情形,你还不是一样记得清清楚楚况且那会子是谁对我动手动脚的分明就是你不怀好意。”
崔恕笑笑地看着她,忽地靠近了,一伸臂将她揽在怀里,抱离了马鞍,糜芜出其不意,由不得低呼了一声,下一息崔恕已经将他放在自己身前,双臂环绕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错,我的确一直对你不怀好意。”
他的声音更低了,低到几乎听不见,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朵上,激起一阵阵颤栗“从你踏进三省斋时,我就想要你。”
脸上心上,一下子就火烧火燎起来,糜芜低了头,心中满是旖旎的情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崔恕加上一鞭,乌云踏雪飞也似地跑起来,将跟随的侍从们都远远地甩在身后,崔恕紧紧拥着怀中娇羞无那的人,眸中都是笑意。朝思暮想,刻骨铭心,他终于还是得到了她,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他都认准了她,再也不会放手。
山谷中的马场是将一大块山体修整得平坦,又铺了细土,种了耐踩踏的绿草,四周虽然没有树木遮阴,但此处背阴,此时也并不觉得很热,崔恕站在场中指挥,糜芜骑了桃花马快走了几圈,越发得心应手起来,不觉加上一鞭想要快跑,崔恕连忙追过来挽住缰绳,道“不要心急,再快步一阵子,待会儿我带你快跑。”
糜芜哪里肯依分辩道“我之前早已经快跑过了,一个人也应付得来。”
“太危险,”崔恕道,“要么我带着你,否则就还是循序渐进更稳妥。”
又来了。他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全不肯放手让她自己闯。糜芜口中答应着,扯回缰绳慢慢走出去几步,瞅准了崔恕没留神,猛地一踢马腹,笑道“我走了”
桃花马撒开四蹄,泼喇喇跑了出去,崔恕忙过来追,那马越跑越快,瞬间已经冲出马场,崔恕只得跃上乌云踏雪,跟着追了出去,就见她在前面,一身红衣如同烈火一般,瞬间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