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空如说的一样。糜芜一阵失望,追问道“后面呢”
“我找了两天没找到,后面那个女人又抱了一个女娃娃过来,把银票给了我,再后面王嬷嬷就把那个女娃娃接走了。”胡黄氏一说完,立刻就开始磕头,“贵人饶命啊,小人虽然贪钱,但是真没有害人啊”
“既然没害人,你们急急忙忙逃出去躲到外面是为什么”糜芜问道。
“我当家的说,那个女人连刚生下来的女娃娃都要弄死,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怕到时候也要牵连我们,所以等王嬷嬷接走那个女娃娃以后,我们就跑了。”胡黄氏连连磕头,急急说道,“贵人饶命,我们就只拿了钱,伤天害理的事真没做下过呀”
胡家人当初匆匆忙忙地逃走,糜芜还以为他们是因为知道内情,所以才逃出去避祸,没想到他们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糜芜起身离开,崔恕等在门外,低声道“胡家的两个儿子说的,跟胡黄氏说的没有出入。”
糜芜低着头,轻轻叹了口气。
失望是难免的。她原本还指望着找到胡家人就找到了答案,如今看来,这也许就是她能查到的全部了。除非娘亲能活过来,否则十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约永远都是个秘密。
崔恕伸臂揽住她,轻声安慰道“别着急,继续查下去,总能查出来。”
“罢了,”糜芜向他微微一笑,“顺其自然吧,该知道的,到时候总会知道。”
崔恕握住她的手,道“你跟我来,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
他拉着她,一路走回福宁宫小书房,拿过书桌上的一个卷轴递过去,道“你看看这是谁。”
糜芜接过来打开了,是一副中年男人的容像,画中人头戴玉冠,身穿真红色袍服坐在交椅上,长眉微翘,眼睛细长,颔下略有几绺髭须,虽然有了些年纪,整个人也有些发胖,但依稀能看出来五官秀致,想来年轻时的模样应该算不得坏。
糜芜疑惑地看向崔恕,道“谁”
“顾英和,这是他的过世前不久请人做的容像。”崔恕说着话,又拿起桌上另一个卷轴,“这一副是他年轻时的容像。”
他直接把卷轴摊开来放在桌上,糜芜定睛一看,画像中的顾英和大约二十不到的年纪,身穿襦衫,手执书卷含笑站在芭蕉树前,那张脸眉目如画,意态风流,即便说是个女子扮的,也不为过。
“顾英和年轻时是京中出了名的美男子,”崔恕抬眼看她,道,“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糜芜微微蹙了眉头,点头道“是有些眼熟,总觉得好似在哪里看见过这张脸似的。”
“你再看看这个。”崔恕又拿过一个卷轴打开了。
是惠妃的小像。糜芜恍然大悟。
两张小像放在一起,越发看得清楚,同样的桃花眼,同样的红菱唇,甚至连含笑眺望远方的姿态都那么相似,只不过一个身穿男装,一个穿着后妃的常服,若不放在一处对比,轻易不会往一处想罢了。
“惠妃的模样像顾英和,我像惠妃”心底曾有过的猜测重又抬了头,糜芜迟疑着没有再说下去。
“之前我就在想,你会不会就是被胡家弄丢的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丁香出于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带走了你”崔恕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也未必对。”
同父异母的姐妹苏婵和苏容分别生下了同父异母的姐妹惠妃和顾梦初,假如她是那个丢失的孩子,无论从哪一层论起来,她都该叫惠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