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芜见他已经怒到了极点,心知不能再惹他,于是撇了他向外走,笑道“我不想知道。我要走了,宋婉容那个爱打听的肯定还躲在哪里瞧着呢,传出去又让人嚼舌根。”
手腕再次被攥紧了,崔恕抓紧她,一字一顿说道:“江糜芜,你简直全无心肝”
手腕上又是一阵疼,糜芜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不觉也带了气,道“崔恕,你总是这样,只要你想干嘛,就一定要我顺从你的意思,从来都不管我心里愿不愿意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可无论他怎么安排她,分明都是为了她的好崔恕心中恼恨到了极点,她从来都是抗拒,从不肯让他顺心,如今她竟然还把一切都怪在他头上
崔恕有心与她争论,然而话到嘴边又觉得无趣,于是只淡淡说道“不错,我就是这种脾气,我定下的事,不管你愿不愿意,也都只能如此。”
他扯着她往外走,口中说道“你不是头一天认识我,也不是头一天知道我这个脾气,好也罢坏也罢,也只能认了”
糜芜只觉得手腕上像被铁钳钳住了一般,忍不住低低地嘶了一声,眼见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心底的傲气被他的强横激发出来,难道直到此时,他还觉得可以对她为所欲为糜芜带着怒意挣扎着,怒道“松手,你放开我”
崔恕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就见她秋水般澄澈的凤眸中带了怒意,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他极少见她动气,然而嗔怒之下,媚色越发中人欲醉,让他忍不住一阵心旌动荡。
跟着又见她一根根去掰他的手指,愤愤地说道“放开我”
崔恕下意识地松开手,却发现她白皙的肌肤上,比之前又多了几点红痕,都是他留下的。鬼使神差的,崔恕抓起她的手腕,寻着那几点红痕,低头吻了上去。
灼热的唇触到柔腻的肌肤,满腔的怒火瞬间散去大半,媚意翻腾着汹涌着,一瞬间全都冲上头顶,崔恕细细吻过一处又一处,叹息般地低声问道“还疼吗”
不管对他有多么抗拒,然而在被他嘴唇触到的刹那,糜芜只觉得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脊背迅速攀上头顶,弥漫全身,身子瞬间软下去,糜芜低低地嗯了一声,懒洋洋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崔恕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心中一阵狂喜,嘴唇便顺着她的手腕,一点点向上挪过去,他刻意使了力,眼看着她细嫩的肌肤上迅速浮起浅浅的红色,心中最后的怒意也消失了,她的反应骗不了他,不管她嘴上说的多么绝情,她心里也念着他,也为他沉迷,她骗不了他,她只能是他的人,她跑不了。
蜻蜓点水般的吻很快变得狂热,糜芜颤栗着,在沉沦的边缘努力找回清醒的意识,伸手挡住了他到处点火的唇“外面还有人,你放开我”
“她们不敢过来。”崔恕伸手揽住她的细腰,重重地将人箍进自己怀中,喑哑了声音,“你分明也喜欢我对你这样,何必口是心非”
脸上立刻火烧火燎起来,糜芜偏了头不看他,挣扎着说道“我没有,你放开我”
“你听话,我就放开你。”她慌乱的模样越发取悦了崔恕,“跟我去见陛下,就说你不做公主,你要嫁我。”
头脑中瞬间警铃大作,糜芜用力推着他,喘息着说道“我不嫁你,我干嘛要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做,待在这见不得天日的后宫”
崔恕用力将人箍在怀中,放软了声音,耐着性子哄着“当初你说过要做我的正妻,你还记得吗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说到做到,你现在就跟我去见陛下,跟他说你不做他的公主。”
那些迷醉般的感觉飞快地消散了,糜芜双手撑在他身前,拉开了距离,道“我说过的话太多,我已经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