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皇帝方才说的是逆贼两个字说的是镇国公郭思贤, 皇后的父亲, 太子的外祖
在局中的臣子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立刻打起全副精神,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厮杀, 不知情的臣子们互相交换着眼色, 无声询问着原委,还有一些机灵的看出端倪, 想到接下来不免是争斗,暗自考虑着究竟该站到哪一边。
郭思贤迈步走出行列, 撩了袍角干脆利落地跪下,朗声说道“臣郭思贤参见陛下”
“郭思贤, 你可知罪”崔道昀沉声说道。
“老臣不知,”郭思贤抬头望向金殿之上, 毫无愧色,“老臣为国为君忠肝义胆,老臣无罪”
昨夜他与郭元君谋划许久,已经定下万全之策,离宫之后更是一夜未眠,传令各处心腹等待号令, 只要他一声令下,不到半个时辰各路人马就能将整座皇城围成铁桶一般,不怕皇帝能翻天
郭思贤向偏门边站着的一个小太监递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会意, 连忙退出去,一道烟跑出去传信去了。
郭思贤看着崔道昀,朗声说道“陛下,老臣自十八岁从军,一直为国为君披肝沥胆,奋不顾身,老臣不懂陛下的话有何而发,老臣冤枉”
皇帝若是知机,尽快收手,那么今日就只是演练一番,不动刀兵,若是皇帝硬要撕破脸,那么等大军一到,管他什么天子 ,就看谁的家伙硬
崔道昀神色平静,就连声音也是不高不低的,道“逆贼郭思贤,你身负数重大罪,罪不容诛其一,指使原江南道节度使秦丰益贪墨江南赈灾白银五十万两,致使江南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谢霁,你来说”
谢霁应声而出,郭思贤凌厉的目光立刻看向他,道“谢太傅如今还在东宫做客,谢侍郎掂量着些,休要辜负太傅的期望”
为确保万无一失,昨夜郭元君已经将谢庭带去秾华宫囚禁起来,由心腹卫士重重把守着,不信谢霁敢胡言乱语
谢霁眸中带着忧色,却朗声说道“太傅临去东宫之时留下教导,凡谢氏子孙,都当为君为国奋勇向前,决不可顾惜自身。郭思贤,某乃谢氏子孙,自当自当遵从太傅教训”
郭思贤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谢霁朗声说道“政通六年,郭思贤之子郭骏阳有意在阳山修建别业,适逢朝廷下拨赈灾钱粮,郭骏阳便令秦丰益截下六十万两白银,其中五十万两经由镇国公府总管鲁大成之手交给郭骏阳,郭骏阳分得二十万两,郭思贤分得三十万两。今年七月,陛下下令彻查此事,郭思贤串通刑部尚书牛继之杀死鲁大成,威胁秦丰益翻供,又经牢头杨柄之手,在秦丰益的茶饭中下入慢性毒药,致使秦丰益死在狱中,借此栽赃六皇子殿下。”
谢霁说完,躬身道“陛下,臣请传人证物证”
崔道昀点头应允,又道“范云山,接下来由你来说。”
范云山应声站出,立刻道“带人证物证”
偏殿的小门打开,几个男女鱼贯走出,郭思贤不由得大吃一惊,里面一个男人被双手反剪着推出来,不是郭骏阳又是谁他昨日并没有时间回镇国公府,竟不知道郭骏阳是什么时候被拿住的
范云山指了其中一个男子,道“牢头杨柄,已经招供奉郭思贤之命扼死鲁大成,毒死秦丰益,为了伪造死亡日期,又将鲁大成的尸体藏在冰窖中数日,掩人耳目。”
跟着一指另个男子“仵作验尸的结果,与杨柄供词相符。”
郭思贤冷笑道“焉知不是你等收买杨柄,嫁祸于我”
范云山一指人群中一个女人,道“鲁李氏,你来说。”
那女人战战兢兢地跪下,道“民妇是鲁大成之妻,当家的死后,民妇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