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下马与他走进十里亭中,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由此经过”
谢临笑道“明恕兄高来高去,实在难找,我只好用笨办法,往所有入京的道路码头都派了人,专一候着明恕兄,今日一早接到消息,明恕兄从西河码头下船,所以我早早在此处候着。”
原来是守株待兔。所幸秦丰益与他分乘两条船,先后错开一个时辰上的岸,谢临的手下应该并未认出秦丰益。崔恕便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再稍待两日。”
“好。”谢临话锋一转,突然道,“明恕兄知道吗,糜芜入宫了。”
原来从别人口中听说,是这般滋味。崔恕只是垂眸不语。
“前些天秋猎之时,她从小路上山,遇见了陛下。”谢临道,“先前在江家时,明恕兄总说她要入宫,果然。”
那时候,他是提醒谢临,不要被她的媚色迷惑,只是没想到,最后入局的,却是他自己。崔恕淡淡说道“好手段。”
“陛下对她十分另眼相看,听闻前几天后宫中一个美人想要向她挑衅,被陛下罚了禁足。”谢临笑了下,声音低下去,“这么看来,她也算得偿所愿。”
她要的,从来都是天底下最强的男人,她也算得偿所愿。崔恕淡淡说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一步。”
“有别的事。”谢临笑了下,抬眼看他,“明恕兄,你的人出现在暮云山,是否为了糜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