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与镜向她承诺。得了这句话,纪九桐心里也有了底,当下由青衣人引路,三人往一处路口走去。
事实证明,纪九桐的预感还真不错。一进屋,炼丹长老就冲她拍起了桌子,“占星长老,占星长老,你这回可真是了不得了”
许久没听到用职位叫自己了,纪九桐呵呵干笑了两声,倒是与镜很义气地抗下了一部分火力,“炼丹长老,她做什么事了”
“你问她”
啊这我怎么知道纪九桐很茫然,偏偏还要装高人,“这个,别着急,待我用星辰推演一下。”
“现在是下午。”
“那就等到晚上。”
显然,他们的这一番鬼扯并没有取悦炼丹长老。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气呼呼地喘了一会儿,自己揭晓了答案,“你的徒弟他扯我胡子”
怪不得今天小土豆那么乖巧搞笑,原来是提前赎罪来着。纪九桐眼前一黑,还想挣扎,“这个,您说的我徒弟,是那个土豆精吗”
“就是小梁送过来的,寒毒入体的那个。是不是你徒弟”炼丹长老道,“这小家伙,可真是可真是”
他可真是了半天,没得出结论来。纪九桐偷偷在心里接了个“混世魔豆”,没敢说出声。她向与镜投去了个眼神,意在求助,与镜面色一肃,谨慎地传音入密道,“你确定现在就要打架吗”
这什么人啊。
“我可以免费送你算命机会。”纪九桐只能打起精神自救,她认真地竖起手指,“一事一卦,一共三次。”
“不测不测。”那老头不乐意了,“谁不知道你的乌鸦嘴,测坏事一测一个准。”
“您瞧,这是您自己不要的,可不是我不给。”纪九桐笑道,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为自己的占卜术正名,“其实有时候,测测人生的坎不也挺好的,也不全是坏事吗。”
“哼,牙尖嘴利。”老头一摇头,显然不信,“我才不相信。”
那就没有办法了,纪九桐很无奈,终于体会到了被班主任老师点名到学校的家长的心情,“那我回去揍他一顿”
“怎么能打小孩子嘛”炼丹长老一时很激愤,“小孩子不能打的,打坏了怎么办”
两百来岁,也不小了。纪九桐是完全不敢持“他才两百来岁,还是个孩子”的论调的,只好换了个惩罚方式,“那关禁闭,关到他知错为止。”
“囚禁别人是不对的。”炼丹长老叹道,“那么个小黑屋子,密不透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岂不是和丹药一样可怜。”
看来,炼丹长老生活在一个和谐美好法治社会,纪九桐动了动唇角,“那,那我和他商量一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定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样行不行呢”
“这也太轻了。”炼丹长老还是不满意。
“那您想怎么样”纪九桐这回真没话讲了,“有能用上我的地方,您一定直说,不用和我客气。”
“纪长老啊。”炼丹长老难得了笑了笑,“您上次带回来的那株日月昙,药力可是足得很啊。”
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纪九桐颇有先见之明,已经隐约窥到了自己成为挖药草苦力的未来。但不管未来如何苦难,目前她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含着笑,“您要什么,尽管说。这事包在我身上。”
两人推来拉去,到最后,还是让炼丹长老占到了上风,敲了纪九桐一笔竹杠,要了一株三百年药力的兰草和两个七级妖兽的灵核。
这笔花费虽然不高,但着实是飞来横祸。纪九桐被宰得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