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一句话不说的直接坐在刚被关好的门边儿,像是尽量的要缩小自己的占地面积。
怀里的小孩儿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局促开始低低的哭泣,那声音非常虚弱,像是小猫儿,而且还有重音。女人非常尴尬,又怕被赶下车,小声的说着安静,声音里也带着哽咽和惧怕。
小孩儿的哭声连兆青都能听出不一样。
“让我看看你的小孩儿,这声音怎么,伤了嗓子”瓦连京说着伸出手。
那女人害怕极了,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面前这个像山一样的男人。
“你别怕,他是个医生。在这个世道,抢你的包到有可能,谁要抢孩子,平白多了一张嘴。”陈阳的语气带着些微不耐烦,他想起小时候他一个半大小子哄一直哭的陈杰。
“医生”那女人声音颤着,却像是抓到了浮木。
“嗯,拿过来我看看。”瓦连京还是伸着手。
女人似乎相信了陈阳说的话,这世道,谁会骗两个孩子,再说他的孩子也等不了了。女人把围巾解开,是个很年轻的面容,打开厚厚的襁褓,里面并排竟然是两个小孩儿。非常小,也就正常婴儿一半大。
“医生,你看看,他一直发烧,像是要死了”女人指着里侧的小孩儿,那碧绿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珠。
兆青赶紧坐在地上,把位置让出来,铺上柔软的垫子。
“冷,”瓦连京。
“栗子,把暖风开大点儿。”兆青说,陈阳也离开后座,回到第二排,把后面的空间空出来。
瓦连京一手就把那小孩儿拎出来两指似乎就能托住那个小脑袋,他揭开缠在小孩儿身上的棉布,这才发现小孩儿肚脐眼儿位置多了一块儿,外垂着都已经腐烂了。车厢里面的空气撒发着若有若无的臭味儿,那小孩儿哭声非常小,像是不存在一样的抽噎。
兆青赶紧从上面把医疗箱弄下来抱在怀里,连陈陌都回过头查看情况。
“枣儿,给我一些纱布,还有手术剪。先把碘酒纱布给我。”瓦连京说着,兆青把碘酒瓶子递给瓦连京。
“用不用停车”陈栗看着后视镜,瓦连京摆了摆手。
瓦连京用碘酒纱布擦了擦手,接过手术剪清理小孩儿肚脐儿上面的腐肉。那小孩儿也许是没有力气,也许是知道再被治疗,腿蹬的很慢。
一小会儿就清理完了,剩余的部分太少,小小一点儿。要在这么小的创面上进行结扎缝合,晃动不好操作,瓦连京终于喊了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