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就是妖精呗,连我的命都勾去了。”陈阳打趣这世界上的异常太多了,他也不会揪着一个没影儿的点纠结,“反正这世界也这样了有辐射咱俩也在一起,要逃不过也一起,你喜欢就行了,回头看到老公还给你拿。”
“行啊,到时候咱们放进一个玻璃瓶里,当个摆件儿。”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陈阳这才牵着兆青离开房间去做原本计划中的事儿。
两个人看着灌进海水的仓库,踩在汽油罐之上。陈阳晃了晃没被水淹没冻住的汽油,里面只有少量液体晃动的声音,飓风过境时气温降至汽油的冰点以下。这些汽油怕是都是冻过了,当温度上升又开始缓慢的解冻还未完全化为液体。
“上层的这些好拿,下面的”陈阳把上面几层的汽油罐都收了,看着下面的放弃简直是让人心疼。
“咱们所拿的东西都是一个整体的,”兆青在空了的冰面上走来走去,看着房屋四周汽油桶被拿掉了一些。“架子架子这个地方,所有的汽油都是放在一个铁架子上的,离地半米的铁架子防止地火。”
兆青整个人都激动起来,陈阳没有打扰兆青。呀看着兆青的手放在仓库边缘的铁架子上。兆青试了几下并没有任何变化。
兆青干脆放下手,闭着眼睛似乎像是冥想了好一会儿又把手放在铁架子上。兆青深呼吸又做着这件事儿,巨大的冰层断裂声冲击着他们的耳膜,未反应过来时整个仓库出现了一个形状诡异的洞。
两个人摔在下面,陈阳接住了兆青但后背硌在一块突起的冰上,他看着四处的冰棱,“我艹,还好穿得厚,小小你有没有划到”
“陈阳,你还好吗”兆青赶紧爬起来,断裂的冰包括脚底下的都是不规则的,他起来的时候绊了好几下。
“我没事儿,你小心,冰碴如刀。”陈阳说着话就眼见着兆青把手按在一个竖起的棱面上,划伤了手掌。
“我说什么来着”陈阳脸一下子阴沉下去手里出现纱布按在兆青的手上,按压了一会儿。
兆青他手一直在外面有点冻麻了不觉得疼,看着发脾气的陈阳吸了吸鼻子里被冻出来的鼻涕没说话,低着头显得可怜巴巴的。
“我不是教训你,我该早点提醒你的。唉”陈阳看了看伤口所幸不深直接拿纱布给包上了。
陈阳扶着兆青站起来拍着兆青的外衣,拍掉那些冰碴,“我是不是太凶了。”
“有一点凶。”兆青小声说。
陈阳的眉目棱角很重,没有表情就显得严肃不怒而威,要是生气横眉一下就像是个罗刹。
“我只是心疼你,”陈阳亲了亲兆青的脸蛋儿,突然有点无力感,“我看起来像是个会家暴的人吗”
“啊不像啊。”
“那你就不要缩成个鹌鹑,把你所谓上辈子的事儿忘一忘。有我呢,我会保护你,谁也不能再打你了,小小,包括我。”
兆青都没有发现的事儿、那些隐藏在心里面,由于某些事件而留下的印记,偶尔还会出现在他的肢体反馈上。细微的,不受控灵魂之下本能的畏缩。
会有一个人看出来这一切,告诉兆青,别怕,会保护你。
兆青搂住陈阳的脖子,特别用力的抱了一下。
“又哭了小哭吧精。”
“才没有我才不是哭吧精。”兆青眼睛确实很酸,被陈阳一句话说的,有着想哭的心情,又被陈阳一句话说得憋回去。
陈阳亲亲兆青的脸颊使劲吸了吸,直到被推开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