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我正需要一杯。”兆青。
“客气,三份美式加浓老提神了,”汪时说着看向刀灵“小刀,我跟你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悲观主义色彩太浓你知不知道啥叫鼓舞士气你说完话多少人都不吱声了超特人再牛逼不也得吃喝拉撒睡,没有打不死的敌人、也没有赢不了的仗。你给我放轻松点儿, 再叽叽歪歪你就回内城做饭去”
“你”
“我啥我我啥我啥”汪时说着把最后一口饭塞到嘴里“都打起精神来又抬进来俩”
兆青听到这话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仰头把所有咖啡灌进嘴里,赶紧用酒精凝胶给手消毒跑到新伤患处。
瓦连京在一侧提醒“伤口发炎感染率很高, 清洁和消毒需要缩短时间。”
兆青“周围这么冷, 为什么还这么容易发炎”
瓦连京“现在不需要提出疑问, 先去做”
“对”兆青敲了敲自己的脑子。
“一颗强大的心很重要,”瓦连京指了指自己左胸“如果你不能调整好自己, 无论你技术多好都不适合这个岗位。别让情绪影响你的判断, 拽走你的注意力。”
“是。”兆青点了点头稳住心神。
和很多人的猜测一样, 战线从时间角度上被拉长又过去了两天,城门处的战斗仍在胶着。
亦如瓦连京所说、做手术并不是在救助医疗中最难的环节, 最难以控制的是伤者伤口发炎感染腐烂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转移到内城中烧炸伤的患者已经接连死了好几个,而医疗帐篷内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临时做出来的高分子透明材料被一张一张从内城送出来,各种物资也被人们从稳定岛中捐出来。
截至于目前兆青像是一根钉子, 与内外的人都没有任何联系只是尽职尽责的做好在医疗帐篷里的事,用尽一切可能让每一个伤者都能得到更好的防护和照顾。
整个医疗帐篷内被反复消毒,所有帮忙的人都穿上了防护服,就怕自己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上会有细菌, 防止这些为了昆明城而受伤的年轻人再吃不必要的苦头。
又从内城里来了五个有医学护理知识或是实操的人,其中一个是没毕业的医学生,两个做过护工,一个是妇产科的护士。
人手相对充足让一直奋战在此处的人得到了喘息一刻。
连身体素质极好的瓦连京在连续高强度救助四十多小时后也找地方补眠,瓦连京不给兆青拒绝的机会拽着兆青一起找了个角落瘫下就睡。
兆青看着又把枪拿出来抱着睡在他外侧的瓦连京便也不再逞强,他和俞升的善心让这个家里习惯游离字社会之外的人跟着辛苦、也跟着提心吊胆。
兆青第一次有这种累劈了的感觉,撑着眼皮想了想那些有的没的几秒后就睡了过去。
迷迷蒙蒙间兆青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脑袋。
瓦连京“外面怎么样”
陈阳“两边儿都他妈想着偷袭,谁他妈都无法成功。咱们这边有小刘的空气薄膜那边也有各种屏障,现在最有效的反而是近身肉搏我哥一鞭子抽出去对方一盾就挡回来,这他妈哪儿是打仗我艹咱们现在就占了城墙高点儿的优势,兵人太少了经验不足干损耗对方拿特人当炮灰,后面跟上的兵人几乎没什么折损。这边的兵傻乎乎的就知道自己上”
瓦连京“他们不可能把平民特人推出去。”
陈阳“我知道,但这样下去”
“阿阳”兆青眯着眼睛,脑袋还在睡眠状态却已叫出爱人的名字。
陈阳的声音马上柔和下来